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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興和段胥都清楚,如果趙興離開了齊州,至少三十年之內是回不來了。趙興和錢成義不一樣,錢成義是忠肝義膽的綠林好漢,本身在蔚州沒有什麼勢力。趙興則是盤踞齊州的土皇帝,官商軍三路通吃,留在齊州便是管不住的大患,自然要放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看著。
正在此時南都卻傳來訊息,說皇上暈厥五日方醒,欽天監算出是北邊破軍星有異象衝撞了皇上,而破軍又正好對應齊州一帶。
皇上立刻下詔,要從齊州來的趙興暫緩入南都受封。趙興可高興得不行,而段胥則有些頭疼。好在趙興雖然不聽他的話,但至少也不會在後面搗亂,段胥便暫時也不去管了。
「欽天監是怎麼回事?風夷國師怎麼會讓他們算出這麼些東西?」段胥不由嘆道。
給他帶來南都訊息的洛羨坐在營帳中,淡淡道:「風夷國師已經離開南都去雲遊,不再是國師了。欽天監那些人卯足了勁兒要給皇上多呈些帖子,好站穩腳跟。」
「國師離開南都?」段胥有些驚訝。
禾枷風夷為保護王室一般不會離開南都,他此時離去,莫不是鬼界有了什麼事情?此前思慕來找他的時候,也提過最近鬼界不太平。
段胥雙手交疊於唇邊,正出神思考,卻聽洛羨繼續說道:「還有最近的訊息,方大人那裡出了些事情,他被降職了。」
第84章 前奏
「先野怎麼了?」
「南都風辭詩會裡有個出名的狂士叫做範謙,五月時寫了一首叫江花子的詞,詞裡對聖上有所冒犯。聖上這次暈厥醒來之後看到這首詞便勃然大怒,降罪於範謙將其問斬。方大人是風辭詩會的會長,因此受到牽連,左遷至五品禮部主客清吏司郎中。」
段胥的眸光沉下去,他低聲道:「禮部主客清吏司……先野這是被放到了虛職上。」
「十年前太子死後皇上就再未立儲,如今皇上雖正當年但有暈厥之症,立儲之事迫在眉睫。如今各位皇子和麾下的勢力都蠢蠢欲動,近來朝中的形勢風雲詭譎,方大人日子應該過得很艱難。」洛羨嘆道。
這樣的形勢倒是和當年三王之亂的丹支十分相似,之前段胥還笑看丹支內部鬧得不可開交,誰知風水輪流轉便轉到了大梁這邊。目前這紛亂還隱而不發,不知之後會如何。
段胥想到這裡頗為無奈,道:「沒了你在南都疏通訊息,先野確實少了太多助力。我們在邊關,波及終究是小一點。」
「方大人來信,對於這些遭遇並未多提。」
「他原本就不是會抱怨這些事情的人。」
方先野遠在南都,段胥有心幫助也是鞭長莫及。洛羨將最近的重要情報一一告知於他後便悄無聲息地潛入夜色之中,段胥撩開營帳的簾子走出來,今天星河璀璨,夜色甚好。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不知想到些什麼,他轉向左側的衛兵道:「你,跟我來。」
衛兵抱拳稱是,就跟著他們的主帥一路穿過各個營帳,走到營邊草木茂盛的溪流旁邊。段胥悠悠地停下步子,回頭望著這個衛兵,也不開口說話。氣氛略顯尷尬和詭異,衛兵與他沉默無言地對視片刻,沒頭沒腦地說了句:「好罷,你又發現了。」
這漢子的身軀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紅色繡流雲紋的靴子踩在了溪畔濕軟的土地上,美人在星河下愈發好看得熠熠生輝。賀思慕的衣袖飄飄,淡笑著站在他的面前。
段胥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衛兵,嘆道:「一會兒我又要找人把他扛回去了。」
「叫沉英來啊,他這活兒已經幹得很熟練了。」賀思慕抬腳跨過男人的雙腿走到段胥身邊,段胥伸出手去便牽到了她那雙冰冷白皙,帶著琥珀香的手,十指緊扣。
「你還是沉英的乾姐姐呢,就這麼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