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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看似無關但是含義不言而喻——段胥是認真的,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的認真。
方先野怔了怔,他的目光沉下來,轉過頭去走向他的轎子,邊走邊怒道:「你這瘋子,就只合孤老!」
段胥在他身後哈哈大笑起來。
方先野遇刺的事情並沒有聲張出去,段胥後面幾天看著段成章鬱鬱寡歡的臉色,便大概確認他爹暫時不會再動什麼歪心思。
天生拙於捕捉暗流湧動的段靜元,或許是整個段府裡最專注於段胥婚禮的人。
她本以為她哥哥與她爹還要再斟酌一段時間,卻不成想如此迅速地確定了王家姑娘,並且下聘定日子。王素藝喜靜不喜鬧,閨中女兒們的聚會很少參與,故而段靜元和她不怎麼熟悉,不過王素藝長相甚美說話也和和氣氣的,看來是個溫婉的姑娘,做她嫂子似乎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三哥要成婚了,這事兒沒來由地讓段靜元有些悵然。她從小便想嫁一個像三哥一樣的人,雖然後來三哥長大了性格有所變化,但她心底裡還是拿著三哥做尺子比照南都中的公子,眼下這尺子就要被別人拿去了。
不過她覺得她三哥似乎並不為要迎娶新婦而開心,或許是因為朝堂上的事情諸多煩擾,她隱約聽說朝中在查什麼案子,她哥受了牽連。
嗨,該死的裴黨!
她的腦海中閃過方先野寧靜安然的眉目,猶豫了一瞬,還是在心中罵道:該死的方先野!
宴席向來是段靜元大顯身手的地方,她決定要新做一套最別出心裁的衣裙,再新調一款最清雅甜蜜的香,以示對她最親愛的三哥人生大事的重視。
這天她興沖沖地奔赴城中最大的香鋪悅然居,要拿最上等的琥珀材料入香。段靜元在悅然居挑香料的時候,便看見一個中等個頭,相貌平平但衣著不錯的姑娘走進來,將腰間的香囊解下來丟給香師傅,道:「給我配個同樣的香囊出來。用料是沉香、琥珀、蘇合香、薄荷葉、白芨、安息香。」
段靜元在聞到那香囊的味道時就為這熟悉的氣味驚訝不已。因為香鋪內香氣混雜她不能立刻確認,待身邊的姑娘報完香料成分,她便更加驚奇——這不是她給三哥調的香嗎?
段靜元奇怪地上下打量著這個姑娘,這姑娘彷彿有所察覺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笑道:「小姐為何一直看我?」
她笑起來有種輕慢驕傲的感覺,但奇怪的是並不讓人討厭,隱隱約約還有一絲壓迫感。
「啊……我覺得這香氣十分好聞,是姑娘你自己調的香嗎?叫什麼名字呀?」段靜元拐了個彎問道。
姑娘的手指在櫃檯上漫不經心地敲著,她搖頭道:「不是。這香名叫………」
她似乎思索了一會兒,不知想起什麼便笑起來。
「叫段舜息。」
段靜元睜大了眼睛,心中咯噔一下,再看這姑娘的眼神裡就帶了憐憫。
今日悅然居的香師傅好像有點心不在焉,險些給段靜元拿錯了琥珀料,配的「段舜息」香也差一道白芨導致味道不對。那配香的姑娘卻全然沒有察覺,還是段靜元提醒香師傅他才發現並重配一次。
段靜元最後目送那姑娘遠去,嘆息著心想這大約是個愛慕她哥的女子,也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三哥身上的香料成分,便配同樣的香囊帶在身上好聞香思人。她三哥成婚碎了多少南都女子的心,這可真是藍顏禍水啊。
待歸家之後她便問段胥是不是把她給他調的香料配方說出去過,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並且同樣感嘆不已。
段胥聽了這件事後愣了片刻便笑起來,彷彿很開心似的,他確認道:「你說香師傅配錯了香料,她卻完全沒發現?」
「是啊,也是奇怪得很。」
段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