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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努力地去做這件事,但是如今一切都與他這個最初的心願背道而馳,鬼王賀思慕成為了他新的心願——最驚世駭俗的心願。
他不知道世間的喜歡該走向什麼樣的結局,然而他看見了自己的結局,他萬般不認命,卻在此刻認命。
他們都說對了,也都說錯了。
這世上的確沒有誰離了誰過不下去。
但是他,非賀思慕不可。
段家的大少奶奶吳婉清在府內長廊間見到她小叔子時,實在是吃了一驚。她小叔子,南都最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段舜息,居然渾身濕透狼狽歸來,可他手裡明明還拿著一把傘。
一見到她,段胥立刻豎起食指在唇上,笑著說:「我這副模樣,嫂嫂可不要告訴別人。」
吳婉清點點頭,然後意識到他沒走大門,居然是翻牆回來的。她竟不知段胥還有這樣不羈的少年意氣,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怎麼淋成這樣,這傘是壞了麼?」
段胥搖搖頭,道:「傘好得很,只是我沒有撐罷了。」
「這麼大的雨不撐傘就要濕透了呀,冷風一吹就要生病,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段夫人一心禮佛不問家事,吳婉清在段家內宅當家慣了,不自覺地像是管教她兒子一般教訓起段胥來。
段胥輕輕一笑,轉了轉手裡的傘,喃喃道:「是啊,明明不撐傘就要淋雨,還偏偏不撐。知道好好生活的道理,卻偏不好好生活,真是瘋了。」
吳婉清覺得他話裡有話,不由得問道:「小叔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什麼心事。對了,嫂嫂是不是跟戶部王尚書的夫人十分要好?」
「我與王夫人平日裡常有來往,怎麼?」
「今日我去玉藻樓時偶遇王公子和他妹妹素藝,王公子囑咐我替他送素藝回家。但正與素藝交談時我看見街上有眼熟面孔,恐是丹支刺客細作,便立刻起身去追人,一時間忽略了素藝,也沒能按約送她。嫂嫂下次見了王夫人,務必幫我轉達歉意。」段胥說得輕描淡寫,滿眼真誠。
吳婉清打量著段胥濕透的衣服,覺得這事應該沒這麼簡單,但她早已通曉大部分的事情不必刨根問底,便只是答應下來:「好。」
段胥笑著點點頭,正準備往自己的房間去,卻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轉過頭看向吳婉清,說道:「嫂嫂,我能冒昧地問您一個問題麼?」
吳婉清疑惑地點點頭。
「嫂嫂,您和我大哥是青梅竹馬,當是真心相愛吧?」
吳婉清詫異地睜大眼睛,接著臉頰發紅,有些赧然地說道:「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近來父親為我籌謀婚娶之事,故而好奇,畢竟像是父親母親這樣一輩子平淡如水,相敬如賓的夫妻也很多。」
「我與舜禕,我想我們是兩情相悅。」
「嫂子怎麼能確認,大哥是喜歡你的呢?」
「這……自然是能看出來,十五六歲的時候,我靠近他的時候他就會歡喜,別人開我們的玩笑他便羞惱,總是找各種理由來府裡見我,見了我又臉紅,說話又快又沒有條理——喜歡不就是這樣嗎?」
段胥似乎認真地思考了一陣,便不置可否地笑道:「我知道了,多謝嫂嫂。」
賀思慕在他面前永遠這冷靜,溫柔又淡漠,彷彿處處為他著想,彷彿永遠不為所動。
按照嫂子所說的表現一件也對不上,不過原本她和大哥性格脾氣也大不相同。她對他的優待和縱容,裡面到底混雜著多少喜歡呢?
段胥回到房間,一邊收拾自己濕透的衣服,一邊想著他怕是又要再賭一次了。
那邊與段胥分別之後,賀思慕在禾枷風夷的傘下在南都街頭走著,紫姬撐著傘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