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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嗨! ” 了一聲。
對著夏楠,杜悅還是有些慚愧的,她們己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聯絡了,一開始是夏楠忙,後來是杜悅和許暉在…起後心裡發虛,不知道要怎麼跟夏楠說,一來二去,兩人幾乎就要相忘於江湖了。
杜悅匆忙挑了幾根冰棒,付錢之後,急切地叮囑夏楠:“你等我一 馬上回來!”
夏楠挑挑眉,叼著冰棒在原地不動。
等杜悅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夏楠手上的冰棒已經不見了,她正拿一張紙巾擦拭指間的水漬,面色略帶不耐煩:“你想跟我說什麼? ”
昔曰親密無間的好友,想不到重逢後連陌生人都不如,杜悅有些難堪,但還是擠出笑臉來,近乎討好地跟她商量:“咱們一起走走,好不好?
九月的天氣,即使太陽躲在雲層裡,也不見得有多少舒爽。夏楠越走越火大
:“想說什麼你就說嘛!千嗎吞吞吐吐的? ”
杜悅囁嚅了片刻,只說了句:“沒想到……咱倆的公司離得這麼近。”
夏楠冷哼一聲:“是啊!我也沒想到你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是不是該恭喜你?杜悅?”
杜悅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她的隱忍到了極致,她不認為自己欠了夏楠什麼,咬咬牙反問:“我做錯什麼了?”
“你什麼也沒做錯! ”夏楠回身瞪她,口氣很衝,“是我認錯了人!我一 直覺得你跟我是一樣的,心裡有什麼嘴上說什麼。我沒想到原來你的心機這深!你居然攀上了許暉!你,你比曾雨露厲害多了! ”
杜悅的眼圈驟然紅了起來,她的委屈本就無處傾訴,現在連曾經的朋友都
對自己冷嘲熱諷起來,她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腦袋裡湧。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為什麼不能跟許暉在一起? !你不就是——”衝動
之下,那句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但還是在它衝破喉曨之際及時被扼殺住了。
夏楠的眼睛也是通紅,咬牙切齒地瞪著杜悅,像看仇敵一樣。她以前一直不
懂背叛的滋味是什麼,可是當從別人嘴裡聽到那個訊息時,她頓時無師自通了。
就像被人用刀在背心上捅了一下,那樣毫無防備,又是那樣痛徹心扉。
夏楠怒氣並非純粹因為她對許暉曾經有過朦曨的憧憬,她還不至於氣量狹小到種程度,更何況如今的她,已經有了自己的伴侶,她氣憤的是是杜悅的隱瞞。
曾經她們能那樣好;那樣無話不談,可她忽然銷間聲匿跡,再出現時,卻成了別人緋聞話題裡的女主角,而這一切,居然還是真的。
虧她們還曾經站在統一戰線上慷慨激昂地譴責過那些不知自重的女孩。
“杜悅,你變了。”夏楠冷冷收回譴責的目光,她不想在這個已走上岔道的昔日友人身上浪費時間, “我真希望,我們從來就沒認識過。”
望著夏楠遠去的背影,—種無力感遍佈杜悅全身。
她想追上去,告訴夏楠,其實她沒變,她只是累了,她也想休息一下。 可她最終什麼也沒做,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
手上的冰棒在熱量的催化下迅速融化,甜糯的冰水像流淌不絕的眼淚似的一滴滴跌在水泥馬路上,瞬間被吸收殆盡。
當酷暑的痕跡逐漸消散之時,許暉儼然成了杜悅家的座上賓。
所謂“萬事開頭難” ’這句話適用於一切場合,包括男女關係。有了第一次
後,第二次、第三次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杜悅沒打談過真正意義上的戀愛,她和齊正磊,充其量也就是一場無疾而終的單相思。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跟許暉算不算戀愛,但是,她無法否認,撇開心裡的惶惑不安,許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