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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的全部焦點。
她在身邊的時候,兩人也不一定合拍。池澄為自己遲遲下不了床而焦慮,脾氣就會變得特別不好。旬旬也不會每次都遷就他,經常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可是每當她離開房問,池澄就開始不安,聽覺就會變得分外靈敏。他能很清楚地分辨出她和滾嫂之間做事的不同頻率,也能聽到她在屋外發出的每一點聲響,當然還有她比別人更輕的腳步聲。
旬旬當然也能覺察出池澄對她的依賴,可病中的他比平時更為難纏。就好像初六那天的早晨,她好不容易燒了桶熱水讓他洗臉,不知道他哪根神經搭錯了,居然非要她換成剛從井裡打出來的水不可。
這時的井水冰凍刺骨,洗衣服時旬旬早已領教過,於是口口聲聲勸他不要胡鬧,可他鐵了心地一再攛掇她去打水。旬旬實在煩不過,當真拎了桶井水進房,池澄又得寸進尺地要求她用主人家裡的大海碗舀一碗給他。她依言照辦,舀了滿滿一碗水端到他面前,看他還有什麼么蛾子,他靠在床頭只看了一眼,又讓她重舀。
念在他傷病無聊的分上旬旬才沒有過多計較,重新舀了一碗,他還是搖頭,幾次三番下來,再好的耐心都被消磨光了。最後一次,旬旬重重將碗舀向桶裡,氣憤之下用力過度,濺出了少許也沒顧得上。她心想,要是池澄再想方設法找碴她就抽他。誰知道這次他看到端上來的水竟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死乞白賴地求她將這碗水拿去煮茶。
那碗水是旬旬親自從井裡打上來的,她最清楚這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水,裡面除了一丁點水沫子之外什麼都沒有。她疑心池澄是摔壞了腦子,又或是環境突變造成了心理變態,變著方法來給她找事,一定是自己平時看在那條傷腿的分上太遷就他才造成了這樣的結果。把茶煮好之後,她接下來的一兩天都沒怎麼答理他。
初八那天終於停了雨,氣溫有所回升。雖然滾哥探路後回來告訴他們,下山的路還是有不少結冰的地方,依舊沒什麼車上得來,山卜的車也不敢下去,包括山莊裡的旅遊巴士。但棧道卻可以通行了,只要小心一點兒,基本上不用再擔心打滑。
出於一片好心,滾哥問池澄和旬旬是否打算趁現在搬回酒店裡,畢竟那裡的條件設施都好一些,如果他們願意,他可以找來幫手沿著棧道將他抬到山頂。旬甸有些遲疑。一方面滾哥說的確是實情,可另一方面棧道的冰剛化,山勢陡峭,如果抬著傷員前行,還是會有危險,同時也太麻煩人家。而且據她瞭解,春節期間山莊裡留守的工作人員並不多,醫務室裡照樣沒有值班醫生,回去後除了住宿條件得到改善,他們照樣得困在上面。
她還沒做決定,池澄已直截了當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他問滾哥夫婦是否他和旬旬在這裡住得太久給他們帶來了不便,說著還從錢夾裡抽出了錢往滾哥手裡塞,一再表明自己不會白白拖累他們。
滾哥滾嫂看著池澄塞過來的錢,都窘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直到旬旬狠狠瞪了池澄一跟,他才訕訕地將錢收了回去,但還是那個意思,他希望主人家繼續讓他們待上幾天,直到公路通車為止。滾哥夫婦一再表明自己對家裡來客是求之不得,實在沒有趕他們走的意思,於是再不提搬回酒店的事。
想到池澄還有行李在山莊的客房裡,旬旬決定趁路好走,替他把東西取回來。池澄卻並不怎麼領情,說那都是一些衣服什麼的,不值幾個錢,犯不著多此一舉。旬旬很是納悶,明明昨晚幫他擦身的時候他還抱怨身上的碎花睡裙,恨不得立刻找到合適的衣服替換呢。
她還是打算走一趟,至少得去把房間給退了。滾哥怕路上出意外,特意吩咐滾嫂陪著一塊兒去。出門的時候,旬旬見池澄萬般不情願的模樣,就好像她這一去鐵了心遺棄他一般,不由又有些好笑。
路上,旬旬為池澄二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