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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著確實……從文遠和翁松月對視一眼,彼此都覺得可信度很高。
「但他現在醒不來啊,他要一輩子都醒不來,你還能喜歡他一輩子?」
從夏拿回書,知道自己只需要再加一把力,當即胡謅道:「我今天見著他手動了好幾回,說不定,過幾天就醒了。」
從文遠和翁松月沉默。
從夏擠出幾滴淚,根據前段時間上的表演課發揮演技:「我喜歡他這麼久了,機會擺在眼前,我總不能不爭取吧?以後他醒了,老夫人肯定就不會來找我了!」
文從遠最見不得女兒哭,他移開視線:「夏夏,你要自己考慮好,這不是兒戲。」
翁松月當年也突破重重萬難才嫁給文從遠,哪怕現在他們落魄了,也甘之如飴,她嘆了口氣,推著輪椅往房裡走:「以後要真不會後悔,那就去吧。」
解決了爸媽,從夏鬆了口氣,但想到剛剛撒的慌,又覺得臊得慌,她翻開練習冊,看著方澤易三個大字,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還記得和他的第一次見面。
十七歲那年,高二頭一次月考。
從夏因為發燒去醫院掛水,錯過了語文考,臨近數學這一門,她又發現準考證給丟了。
學校這回正經得很,說一切制度要向高考靠齊,沒有準考證就是不能進考場。
她心想不能參加也好,反正她頭暈得要死,誰知道老班訓了她一頓後,給安排到了最後一個考場。
從夏原本就昏昏沉沉,一想還得考數學更暈了,到了教室見到年年倒數第一沒變過的何元偉後,就在他後頭坐下了,倒頭就睡。
最後一間考場向來很吵,她睡不安穩,偏偏後來,還有有人不斷地敲著她的桌子。
十幾聲後,從夏火了,她抬眼瞪他:「幹嘛啊?」
眼前骨節分明的手收了回去,一張清雋帥氣的臉映入眼簾,從夏只見他皺了皺眉:「這是我的位置。」
又是一個丟了準考證的……
大概是因為他生得好,從夏態度好了些:「沒證的隨便坐就是,你坐我後頭吧,我頭痛,懶得挪了。」
他還是不動,冷眼看她。
「不要那麼死腦筋嘛,要會變通。」從夏抬手將人往後一拉,正正好好拉到凳子前,「這有那麼多位置,你隨便坐一個,沒關係的。」
從夏說完又給他看手上針孔,可憐兮兮的:「同學,我生著病,頭很暈,站不起來。」
他沒理她,然而僵持幾秒後,掙開了她的手,最後還是坐到了後頭那個位置。
數學考得渾渾噩噩,從夏考完就請假走人,回家吃藥睡了一晚上之後終於好了很多。
到了第二天最後的物理考試。
何元偉敲她桌子:「等會物理給我瞅瞅唄。」
從夏不知道倒數第一居然也有這種上進心,但她愛莫能助:「我物理沒及格過啊。」
何元偉恍然大悟:「你藝術生哦。」
「對啊。」
她和何元偉正聊著,身邊突然走過一人,帶起一陣風,風裡有淡淡薄荷清香,讓她腦子都清醒不少。
後座的凳子動了動,她回頭一看,還是昨天那個酷哥。
很快,何元偉壓低了聲音:「你後頭那個轉校生,成績可牛,你問問能不能給我們傳個答案。」
轉校生,從夏再度回頭瞄了眼,他的準考證就擺在左上角。
姓名:方澤易。
座位號:1625。
1625,不就是她現在坐著的這個位置嗎?
敢情這位置真是他的!
從夏眉心一跳,底氣不足,正要轉回去,就見他抬了抬眼,正好對上視線。
「那個……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