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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寄住。只怕是模糊覺出有幾分自己是寄人籬下的滋味,對著他就生出些同病相憐之感來。
劉敬亭想到這裡,幾乎忍不住要冷笑出聲,心中一遍遍的道,我不過是個空有世子名份的質子,自家老子都將自己視為棄子了。而你就算自認是寄人籬下,可那幾個王爺疼惜這個幼弟的情分,又那裡是假的。這是能比得了的麼?
嫉恨之極,反而生同個歹毒的念頭,若是叫容瑄真正知曉王妃在他身上盤算的那些主意,不知道那張稚氣尚存的清秀面容上,會露出什麼樣的神情來。能夠毀滅掉那種無時無刻不令他生出妒恨的單純,光想一想就能覺出快意。
一念及此,劉敬亭就再忍不住將實情告之的慾望,脫口而出喚了一聲:&ldo;容瑄。&rdo;
容瑄也是一路勞頓,早就累了。卻在他左思右想的間隙裡歪在榻上睡過去。此時迷迷糊糊答應一聲,反而朝裡翻了個身。只毫無戒心的留個他一個纖瘦的背影,以及遮住雪白脖頸的一頭烏髮。
&ldo;容瑄?&rdo;劉敬亭試著再低叫一聲,這次容瑄沒再回應。
他做事向來有目的,然而那時真是鬼使神差了的,他只記得自己當時似乎想了些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只是極簡單的拉出手去,想去摸摸那些看起來似乎很是柔軟順滑的頭髮。
然而就在還差一寸就要觸到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斷喝:&ldo;你做什麼?&rdo;
劉敬亭一驚,隨即心中狂跳,一半為著自己竟沒發現有人接近,另一半卻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
容湛的身影越過他,疑惑的朝容瑄望了望,又轉向他。容湛的神色分明隱隱不快。一時沒認出他來,那眼神自然冷淡冰涼。
劉敬亭只覺那眼神有如針芒利刺,覷得人如無物,刺得自己體無完膚。本要扯出來招呼的笑容也僵在那裡。他一時滿心滿停飛都是憤慨屈辱,諸般念頭全湧上心來,腦中頓時一陣陣暈眩,
容湛看他尋常軍士打扮,有些呆愣的怔怔站在那兒,這情形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放下心來沒往別處想,其實也沒怎麼去理會他。等他回過神來,容湛早已經叫醒容瑄,半拉半抱的帶出營去了。
此後兩人再未能見面,要說他同容瑄認識,其實也僅是並不算熟捻的短短几天光陰。
但他卻忘不了那時被視如塵埃的屈辱,忘不了那種生不如人的無奈與憤恨。一遍一遍的想得太多,感覺就有些模糊,原本應該是嫉恨的容瑄,就成了這癥結所在。他漸漸覺得自己憎恨之外,似乎是羨慕,又似乎是仰慕。又或者,其實是另一種意義不明的在意著的罷。
然而無論如何,那時近在咫尺卻不可觸及的細細髮絲,竟成了一生執念。他只是模模糊糊的的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有朝一日將這人拆服在手中,他這一輩子無論如何,都會有所缺憾。
然而這念頭也只是想想,若不是驚聞容瑄竟然有孕在身,竟還是叔侄亂倫來的種。那隱藏在骨子嫉意與愛慕交織而成的惡意,不會這麼不管不顧的翻騰開來。
如今人已經握在手中,劉敬亭隱隱就有些莫名的滿足。只是他的性情,又那裡容得下那個孩子,眼在光是個並不算大的肚子,卻已經讓他怎樣都覺得礙眼。
這般想著,對面前戰戰兢兢,生恐弄出一屍兩命,再三辯解的大夫更是極為不耐煩,念頭一轉,此時安胎也無妨。等將來容瑄生下這孩子,到時弄死也跟捏死只螞蟻似的,又有誰知道是送人人還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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