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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皺眉頭,似乎一樣不得其解。
魏嘗沒再繼續問下去。看馮曄這反應,雖與參星觀有所牽扯,卻顯然不知道女觀主掌握的,關於秦太后的那個秘密。
那麼,他究竟為何派人盯著那處?
魏嘗想了想問:&ldo;陛下知道哪處算卦準嗎?微臣打算過一陣子,算算跟長公主的八字合不合。&rdo;
馮曄歪著腦袋道:&ldo;我又不出宮,怎麼會知道?&rdo;
&ldo;城外那個參星觀,聽說名氣很大,應該算得準吧?&rdo;
他猛打一個激靈,搖搖頭說:&ldo;不行,你不要去那裡,更不要帶阿姐去那裡。&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rdo;他支支吾吾撐著額頭,&ldo;因為那兒有不好的人。&rdo;
&ldo;不好的人?有微臣在,誰敢傷害她?&rdo;
&ldo;就是……&rdo;馮曄說到一半,被一陣腳步聲打斷,抬頭一看,驚喜道,&ldo;阿姐來了!&rdo;
薛瓔見狀一愣。她剛哄完魏遲,怎麼回來就變了天?
她走上前來,厲聲道:&ldo;你怎麼又偷跑出宮?&rdo;走近嗅見一股酒氣,更生氣,&ldo;還喝那麼多酒?&rdo;
馮曄醉得不輕,面頰酡紅,笑嘻嘻道:&ldo;魏中郎將說,醉了你就捨不得趕我。&rdo;
魏嘗:&ldo;……&rdo;
薛瓔咬牙看向魏嘗:&ldo;我這剛收拾完一個麻煩,你回頭又給我送來一個,你是要翻天?&rdo;
他摸摸鼻子說:&ldo;這不大冷天,我看陛下怪可憐的。&rdo;
薛瓔忍耐了下,冷冷吩咐下人:&ldo;給陛下煮醒酒湯去。&rdo;
馮曄果真拖延到子時過半,與薛瓔一道迎了新歲才被趕回宮,離開公主府時心滿意足,還給魏嘗擠了個眼色以表感激。
除夕過了,翌日便是元月。眨眼已是太初二年,四面八方的諸侯王陸陸續續啟程趕往長安上貢,待初十左右,幾個重要角色也都前前後後到了。
之所以說重要角色,是因薛瓔和魏嘗先將重點懷疑物件,放在了封地距離長安最近的一批諸侯上。
房事冊上顯示,當年秦太后與先帝的行房時間是在二月上旬。也就是說,秦淑珍應當在二月初發現自己懷了身孕,所以才急急找陳高祖&ldo;彌補過失&rdo;。
當日,她很可能使計灌醉,或拿什麼辦法迷惑了老皇帝,之後偽裝了一場房事,叫宦侍記錄在冊。
據此推斷,秦太后真正的孕時便是正月。而宗耀說,二十天以內的喜脈非常難確診,所以照理說,她與人行房事,就該在正月中旬之前。
也就是說,對方很可能是封地距離長安不遠,且上貢向來積極的諸侯。
幾個重點懷疑物件抵達以後,薛瓔接連隨馮曄設宴款待了眾人,並替他們一一安排好住處,之後找了個機會,私下與弟弟商議,說過去一年朝野動盪,天災人禍,流血不斷,如今新歲元月,又恰逢幾個叔伯都在,不如一道前往皇陵,為百姓及朝廷祈福。
馮曄覺得這主意好,當即答應,又問薛瓔:&ldo;這是樁大事,太后也得去吧?&rdo;
薛瓔說&ldo;當然&rdo;,不止太后得去,長樂宮裡那個小皇子,也得去。
魏嘗大概猜到了她的意思,待離開未央宮,回到公主府,問她:&ldo;你打算對那孩子動手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