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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放長線
嶽青倒是聽話,可是蘇柏從來不是什麼乖寶寶,扯著嶽青出去,非要去看看來的是什麼人,兩人藏在那具明朝屏風的後面,隱隱看過去,蘇柏掐了一把嶽青:&ldo;好像是老金頭他們……&rdo;
&ldo;君子動口不動手。&rdo;嶽青甩開蘇柏的手,心裡立馬糾結起來。
唐三成正在應付這四人,為首的老金頭的聲音似乎變了,聲音暗啞低沉,每一個字像是從牙膏裡擠出來的:&ldo;老闆,這裡收明朝的古董?&rdo;
&ldo;老規矩,先驗貨。&rdo;唐三成說道。
老金頭卻沉默下來,唐三成說道:&ldo;這一行的規矩,先要掌眼,一辨真假,接下來才是談價錢的事兒,幾位雖然看著眼生,但有渠道找到這裡來,想必也是知道規矩的人。&rdo;
&ldo;老爹,就給他看看唄。&rdo;鐵芳開口了:&ldo;弄不好這人識貨。&rdo;
老金頭不再遲疑,掏出一個黃色牛皮紙包,放在櫃檯上,紙包包得平整,東西的形狀已經透了出來, 是長方形的硬物,再完全開啟來,露出一把玉鎮尺來。
鎮尺又叫鎮紙,即指寫字作畫時用以壓紙的東西,這把玉鎮尺是白玉質,玉質溫潤,玉質精良。下有一長形玉版,線條平直,打磨精細,在其中間處雕刻一臥仙呈側臥狀,右臂枕於頭下,發高盤,眼微閉,面容安詳,袒露圓腹,左手置於雙腿之上。那臥仙唐三成也叫不出來名字,只覺得他悠閒自在,神態怡然,不羈之中透著一股趣味。
唐三成將鎮尺翻轉過來,一般這樣的製品,都有工藝人留下的印記,可惜,這一把玉鎮尺的反而平滑得很,沒有印記:&ldo;沒有記印,沒有血沁,光靠形制我們很難判別年代,可惜,可惜……&rdo;
唐三成不過是胡口說來,這東西是否買下來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四個人出現了,他的手悄然伸到櫃檯的下面,按下一個按鈕,然後若無其事地將那玉鎮尺推了回去:&ldo;小店無能,恐怕留不住了。&rdo;
&ldo;你這個人真是奇怪。&rdo;老五暴跳如雷:&ldo;放出訊息去,說只要明朝的古董,價格翻番,判別不出來年代,是你的問題,倒給我們吃上閉門羹了,媽的,今天我非砸了你的店不可。&rdo;
&ldo;你言之灼灼說這是明朝的玉鎮尺,又有什麼憑據?&rdo;唐三成沉下一張臉去:&ldo;如果可以說明,我願意留下。&rdo;
老五反而退縮了,這東西的來路他一清二楚,下意識地去看老金頭的臉,老金頭一咬牙:&ldo;走!&rdo;
老五雖然不平,也無可奈何,眼看著這四人就要離開,蘇柏心裡跟貓爪子搔一般,待那四人一走出去,他就沖了出去:&ldo;唐老闆,好不容易找到他們,就這樣放過他們了,他們手上的一定是明朝墓裡的陪葬物!&rdo;
&ldo;我知道。&rdo;唐三成說道:&ldo;可是我們要的不止這一件,放心,已經有人跟過去了,會找到他們的落腳點,小夥子,你還太年輕,有時候,放長線,才能釣到大魚。&rdo;
唐三成讓蘇柏看櫃檯下面的按鈕,蘇柏來古董店的時間不多,還是頭一回看到這東西:&ldo;這個是報警器?&rdo;
&ldo;聰明,功能類似。&rdo;唐三成抬頭看了一下時間:&ldo;相信我,馬上就有訊息傳過來。&rdo;
嶽青早聽父親提過,唐大哥有一群了不得的夥伴,個個都是奇才,今天終於看出一點眉目了,半小時以後,唐三成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