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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足張望,也看不見祠堂內的情形。
且月洞門前的夜色這般安靜。
她再是屏息去聽,也僅能聽見風吹箬竹的細細聲。
也不知是距離太遠。
還是今夜太子選擇用安神藥的緣故。
江螢徘徊良久,見祠堂內始終沒有傳來特殊的動靜。
便也唯有提著風燈,忐忑回到她的寢殿。
許是心神不寧的緣故。
回到寢殿後的她並未睡好。
在榻間輾轉到後半夜,方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翌日醒轉的時候,幃帳外的天光都已照透錦被。
她朦朧支起身來,正抬手撩起新換幃帳,便聽見太子低醇的語聲落在耳畔。
“般般。”
睡意朦矓的江螢也因此清醒過來。
她抬起眼簾,見到容隱正在幃帳前等她。
他應當早已起身。
此刻玉冠與錦袍皆嚴整潔淨,全然看不出昨日的旖旎痕跡。
江螢輕怔稍頃。
回過神來後也自榻上起身。
她赤足站在腳踏上,忐忑地拉過他的手腕細看。
太子腕間的紗布已然撤去。
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已將癒合。
除卻兩道鐐銬留下的紅印外,倒也未再添新的傷勢。
江螢高懸的心暫且放下。
她
抬起眼簾,輕聲問容隱:“殿下可是來尋臣妾用早膳的?”
容隱修長的手指輕點了點春凳上的更漏:“早膳的時辰早已過了。”
“再過半個時辰,便恰好能用午膳。”
江螢赧聲:“是臣妾睡得太久。”
她說著便微帶緊張:“那殿下過來尋臣妾,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若是因此耽擱,可就是她的不是了。
容隱拾起春凳上的外裳給她:“並無什麼要緊的事。”
他微頓,輕聲道:“吉祥戲班上了新戲。般般可想過去看看?”
江螢訝然偏首:“殿下怎麼倏然想起帶臣妾去聽戲?”
容隱微垂眼簾。
他其實也並不能確定。
許是恰好是有閒暇。
也許是覺得冷落了她。
抑或他也沒有過多思量,只是習慣性地走到她的寢殿。
也信口找了個理由。
他斟酌稍頃,找出其中最為貼近的緣由:“公務上的事還在等候迴音。今日恰巧無事,便過來尋你。”
江螢不疑有他。
加之此刻離午膳的時辰頗近,她也不便再耽擱,便啟唇喚宮娥過來洗漱更衣。
大抵兩炷香的時辰後。
江螢洗漱更衣畢,坐在鏡臺前由連翹替她梳妝。
白玉梳順開如緞的烏髮。
新研的水粉淡淡暈開,淺粉色的胭脂點在兩腮。
正當連翹打算俯身替她描眉的時候,容隱抬手將連翹手中的眉黛接過。
他道:“餘下的,由孤來便好。”
連翹連忙看向江螢。
江螢也不敢拒絕,唯有輕輕點頭讓她退下。
但她依舊有些忐忑:“殿下若是不會的話,就讓臣妾來便好……”
畢竟今日可是要出門的。
若是容隱把她的眉描得粗黑如炭,她出去的時候恐怕要不敢抬頭。
容隱輕嗯了聲,算是答應她的話。
他執起眉筆,以柔軟的筆尖沾染些許眉黛,輕描在她的眉間。
江螢起初的時候微帶忐忑。
但見銅鏡中的黛眉漸漸描好,便也由緊張轉為驚訝。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