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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因給了她一個關愛傻子的眼神。
&ldo;我是仙女,因為我可以預測未來,&rdo;她緩緩開口,&ldo;我預言,你以後會和你的絮哥兒在一起。你們彼此相愛,忠誠眷侶,你為他生下一個健健康康的兒子。你的兒子長大後,找了一個喜歡的姑娘結婚,生了一個……很聰明,但是偶爾有些小彆扭的孩子。你會很愛你的丈夫、兒子、兒媳、孫子……也許未來還有孫媳和曾孫子。&rdo;
小蘭因紅著臉:&ldo;姐姐,你和一個剛十歲的孩子講這些真的好麼!&rdo;
&ldo;和十歲的孩子講這些確實不好,&rdo;寶樂笑嘻嘻道,&ldo;可你是梁翠花呀&rdo;
&ldo;所以梁翠花到底是誰啊喂!我的名字明明叫梁蘭因!&rdo;
沈夫人半夜回到房間,床上的梁大小姐已經睡著了。沈夫人突然發現,這個一向睡覺都睡不安穩的小丫頭,那晚臉上竟然帶著一抹淺笑,好像做了一個好夢。
……
寶樂伸了個懶腰,終於有空去找君之。
心上人依然守著樓梯,與晚飯後她去看他時,保持著一個姿勢,似乎這幾個小時他連動都沒動過。君之察覺到有人來了,睜開眼睛,入目即是小姑娘背著手,站在離他不遠處。
他沖她招了招手:&ldo;過來。&rdo;
寶樂聽話的往前走了兩步,她還未走到他身邊,君之往前探了探身子,伸手抓著她的手腕,將人整個帶到懷裡。
&ldo;鐲子呢?&rdo;
他竟然注意到了她一直戴在手腕上的血玉鐲不見了。
小姑娘靠在他的胸口,安靜的聽著對方的心跳聲:&ldo;送人了。說起來我剛才聽梁翠花……呃,我是說梁蘭因,她說這血玉鐲總共有三個,一個是李朝歌的,一個是沈雲芙的,最後一個是她娘親的。可我之前問你,你說沈雲芙的遺物裡沒有這鐲子。&rdo;
君之愣了一下:&ldo;我說過這種話?&rdo;
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這讓寶樂也有點意外。他身為食夢者,即便現實再怎麼改變,他也不應該像李諳或者沈雲芙那樣,忘記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寶樂百思不得其解,後來低笑一聲,覺得自己無聊,在這種可有可無的事上浪費時間。
小姑娘惆悵道:&ldo;君之,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rdo;
放在她腰上的手用了點勁兒:&ldo;嗯。&rdo;
&ldo;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在夢裡相見了。&rdo;
她伸出手,指尖輕點著他的眼睛,再順著眼睛落到鼻尖,再從鼻尖滑到嘴唇。寶樂仰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蜻蜓點水般的親吻,蓋在她的指尖曾經觸碰過的地方。那隻不老實的手還在下移,下巴、喉結、鎖骨、胸口、腹肌……再往下就要少兒不宜了,於是君之及時抓住了她的小爪子,阻止了夢境往不純潔的方向發展。
&ldo;捨不得你啊,君之,&rdo;寶樂難過道,&ldo;捨不得你看到即將變成地獄的南京,捨不得留下你一個人面對未來的災難,捨不得你還要堅持四十多個日日夜夜……而我不在你的身邊。&rdo;
她曾以為他天性涼薄,從未想過,那些常人不敢直面的苦痛,他都曾一一經歷。
這要她怎麼捨得在這種時候離他而去?
可是夢境終究是夢境,總有一日要夢醒,總有一日他要獨自面對一切。
寶樂覺得自己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