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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除了坐在這裡保持安靜地等待，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選擇。
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聲，有簡訊進來。
他直接把手機關掉，眯縫著眼狠狠抽了兩口煙。
夜已經深了。
那辰還是安靜地坐在臥室門外，屁股和腿都麻了，腰也很酸。
半盒煙已經抽光，屋裡有點兒煙霧繚繞，他想站起來開啟窗給屋裡換換氣，但試兩次都沒能站起來，腿麻得完全沒了知覺。
麻勁兒過了之後就是一陣陣的酸脹。
&ldo;哎……&rdo;那辰小聲地嘆口氣，咬牙用手在腿上用力搓著。
搓了沒幾下，身後靠著的門突然開了。
那辰整個人都沒什麼勁，身後的支撐突然消失，他直接往後倒了下去。
&ldo;你怎麼坐……&rdo;安赫站在門口有些吃驚地說，聲音沙啞得厲害，而且大概是嗓子緊，一句話還沒說完，調就變了四次，他頓了頓還是堅持把話說完了，&ldo;這兒？&rdo;
那辰躺地上全身都痠麻得難受，安赫停了一下才說完的最後一個字還是飄著往上去了，他聽著挺心疼，但還是沒忍住樂了：&ldo;你嗓子倒倉了麼？&rdo;
&ldo;早倒過了，&rdo;安赫清了清嗓子，&ldo;誰家嗓子奔三了才倒。&rdo;
&ldo;我給你倒點兒水。&rdo;那辰坐起來，一邊揉腿一邊想站起來了。
&ldo;你先緩緩吧，&rdo;安赫彎腰按了按他的肩，&ldo;我沒事兒。&rdo;
安赫給自己倒了杯水，站在飲水機旁邊一口氣喝光了，又倒了一杯拿過來遞到那辰面前：&ldo;喝點兒，抽一晚上煙，嗓子都快燒著了吧。&rdo;
&ldo;你也一樣，&rdo;那辰站起來接過杯子喝了口水，進臥室聞了聞，臥室裡的煙味兒比客廳重得多，&ldo;你嗓子已經燒沒了。&rdo;
&ldo;上床睡吧。&rdo;安赫進了浴室。
那辰跟進去的時候，他正把臉埋在洗臉池裡。
&ldo;安赫。&rdo;那辰在他背上輕輕摸了摸。
&ldo;嗯？&rdo;安赫抬起頭應了一聲，臉上掛著水珠，滿臉疲憊，眼睛還有些發紅。
&ldo;好點兒沒？&rdo;那辰低下頭，他不會安慰人，甚至也不知道這種時候問這麼一句話是不是有點兒多餘。
&ldo;沒事兒了，真的，&rdo;安赫拍拍他的臉，手冰涼，&ldo;謝謝你陪我。&rdo;
&ldo;我還以為你看我沒走會發火呢。&rdo;那辰靠著牆笑了笑。
&ldo;知道你不會走，&rdo;安赫扯過毛巾擦擦臉，&ldo;洗洗睡吧。&rdo;
那辰走進臥室的時候屋裡的煙還在聚眾狂歡，安赫坐在床頭靠著，拿著瓶空氣清新劑來回噴。
&ldo;別噴了，比煙味兒都嗆了。&rdo;那辰在鼻子面前扇了扇，拿過瓶子扔到一邊，跳上了床。
&ldo;嗯，睡吧。&rdo;安赫說。
那辰鑽進被子裡躺好了，閉上眼睛等了一會兒，發現安赫沒動，還靠在床頭。
他在安赫腿上摸了摸：&ldo;睡麼？&rdo;
&ldo;睡。&rdo;安赫點點頭，但還是沒動。
&ldo;你打著坐睡？&rdo;
安赫笑笑，把床頭的燈關掉了，又坐著愣了半天才輕聲說：&ldo;我睡不著。&rdo;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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