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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震寰怔了怔，旋即垂下了頭，有點萎靡不振一般，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沙麗麗有點後悔，她知道當初若非家庭的阻撓，嚴震寰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跟那六指姑娘結婚，畢竟就連對嚴震寰頗有微詞的胡鵬也充分肯定了嚴震寰對六指姑娘的愛，而即便自己是那姑娘的影子或者替代品，也足以感受到嚴震寰那種絲毫不遜於年輕人的深厚感情。她剛想說些什麼，嚴震寰卻先開了口：&ldo;我……我並沒有騙過你，但是……我曾經對你隱瞞了一些事情，我覺得如果說出來，會讓你有很不好的感覺……&rdo;他又長嘆了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ldo;我在正式的妻子譚冷菊之前……三十多年前在大學……還有一個戀人……&rdo;
沙麗麗沖他笑了笑，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嚴震寰仍然有些語無倫次：&ldo;她……我是說，她是她你是你，你們……僅僅是有一點驚人的相似之處……&rdo;
&ldo;是左手的六根手指?&rdo;沙麗麗本來就不是個很有城府的女孩，何況在這方面誰都是很自私的，她有些迫不及待地聽到嚴震寰講述出胡鵬曾經說得很詳細的那段故事。
嚴震寰面色慘然：&ldo;是的……還有……還有耳根的痣……你們兩個的相貌並不一樣，她沒有你這麼高，而且有些瘦弱……但是都很漂亮，各有各的好……&rdo;
沙麗麗突然對自己早就知道的事情產生了怒氣，冷冷地說：&ldo;你把我當成了她，是不是?&rdo;
嚴震寰忙搖著手解釋道：&ldo;不不不，我早就說過了，你是你她是她，你們只是具有相同的特徵，完全是兩個人……你絕對不是她的替代品，我也絕沒有隻貪戀回憶……你有你自己的好處，是她也沒有的……真的!&rdo;
沙麗麗有些不依不饒：&ldo;終究是……是因為這些特徵，你才注意到我的。如果沒有，我想在你眼裡，我也只是一個用來裝飾視野的佈景。&rdo;
嚴震寰不敢再說下去了，僅僅是兩個月，他的那種令人望而生畏的雄渾氣度在沙麗麗的眼中已經蕩然無存，相反，沙麗麗卻讓嚴震寰有些不敢逼視了。
沙麗麗見嚴震寰那種尷尬不已的樣子，心裡一軟，有有些同情起他來，覺得自己的質問似乎過於嚴厲，甚至有些放肆了。再怎麼說，畢竟他是一位年高德劭的長者，他借著自己回憶昔日那段美好時光，這也沒什麼不對，恰恰更能顯出他對那位六指女孩的用情之深。於是她緩和了一下口吻，說道：&ldo;好了……嚴先生，如果你不想說，那也無可厚非，本來……你在各方面都很讓我滿意了……&rdo;
&ldo;不!&rdo;嚴震寰的目光開始變得湛然有神，&ldo;麗麗，我不該隱瞞你，我決定了全部說給你聽。我在全國恢復高考以後，順利地考上了大學，成為當時為數不多的大學生之一。那時候大學的費用不像現在這樣高，窮人家的孩子只要學習好，也一樣能上大學。那時候，我就發現班上有個性個很孤僻的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