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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自降身份,可不放在眼裡,並不代表他被矇住了眼睛,雲思霜的做法是有些不仁道,可世道本就不公,那個‘野種‘要怪就怪自己的出身吧。
可聯絡前因後果,這個孩子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雲逸仙眼底閃過一絲冷厲,看來今天的事情怕是不能善了。
林清秋接過話頭【花然機緣巧合之下成為我門弟子,之前尊夫人把這孩子送出來的時候籤的是死鍥,只是怕其餘人不知情,今特來索求一個見證:自今天起花然斷絕與雲家的所有聯絡,直至百年,不相往來。他一字一句,包含著靈力送到每個人的耳旁。
離開雲家的時候,林清秋他們走的是正門,他們此行心願已了,林清秋心裡卻並不輕鬆,他知道花然以後能到達怎樣的高度,也知道花和一家子以後會落到怎樣的下場,如果花和能預見到,會感謝他也說不定。
不過他私心裡覺得這件事情他做的沒錯,他自信花然黑化不會成功,當斷則斷否則反受其亂,這樣的父親,不會帶來一點助力,相反很大程度上會拖後腿,成為另一宗麻煩。花然的悲哀和苦痛他也是能預見到的,哪有小孩子不渴望父母的關愛呢?只是這種渴望在日復一日的漠視中磨掉了,柔軟的心也慢慢護上盔甲,不再奢望。
其實這樣對他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花然母親當年葬的地方,籠統的說是後山,其實就在雲家後院一牆之隔的地方,頂多一條小徑的長短,大戶人家講風水,只是相對於正院的主人家來說的,相反的是,後院這種陰私的地方,是沒有這種待遇的,畢竟一個府邸佔地面積就不在少數,又經過幾次擴建,那能顧的上那麼多呢?
師徒倆告辭之後繞路到了後院,他們要去完成一件對花然來說很重要的事,之所以繞路也是有情可源的,雲家對他們的熱度還沒有消減,逝者已逝,還是不要讓這些人去叨擾了。
花然的狀態比平時更沉默一些,林清秋見狀,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時候,不管是什麼話都起不到實際的作用。
花然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了林清秋一眼,他被林清秋養的很好,兩頰飽滿,眼睛黑白分明,飽含著複雜的情緒。林清秋不擔心他做不成事,這樣的場面也實在有些尷尬,身影一閃,盤膝坐在足有百年樹齡的杉木的樹枝上,神識外放,閉目冥想。
花然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這片樹林存在很多年了,層層的落葉積在一起,一層層的腐爛,和其他雜物堆在一起,讓行走變得困難。
曾經只有一些石頭和雜草的地方,長出一顆歪脖子樹,花然看了一會兒,沒有分辨出這是個什麼品種,他明白這個時候他應該跪下來大哭一場什麼的,再說說自己遭遇的一切可以稱的上悲慘的事情,可要是時間再早上幾個月,他的確會那麼幹,可現在不同了,他往林清秋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的師尊穿著淡青色的衣袍,幾乎要隱進林子裡去了。
他撫摸著那棵小樹,露出了有些靦腆、羞澀的,屬於他們這個年紀的笑容。他輕聲說“娘,阿然遇到了好人,過得很好,您可以放心了”
花然又想到了當初孃親彌留之際那種帶著不捨和悔恨的眼神,眼角溼潤起來,想到今天的種種,彷彿在夢中,他與那個人渣解除了關係,他只要一回想起花和臉上調色盤似的表情,就有一種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暢快的感覺,可那種情況雖然是他所希望的,卻不是他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
那些人也只是看在師尊的面子上,師尊固然強悍,靠著他的庇佑,自己也能在修真界橫著走,可那不是他想要的,他臉上的表情慢慢凝固起來,神色有些陰沉,那不是他想要的,花然蹲下身子,用手刨開地上的土,他從小過目不忘,為了不讓自己餓死,他可以記住曾經儲存食物的角落,必須精準,因為他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