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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唐亦寧耷拉著腦袋回到宿舍。
早上坐班車來廠裡後,她把兩袋行李寄存在值班室,直接去辦公樓上班了,這時候想趁宿舍沒人,把東西整理一下。
她不想下班後對小何等室友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歷,一點兒也不想提到江刻。
廠裡的宿舍是傳統上下鋪,唐亦寧坐在床沿,把袋子裡的東西一樣樣往外掏,衣服放進衣櫃,速溶咖啡放進零食盒,鞋子放到床底……理著理著,她看到袋子底部出現了幾罐純牛奶。
什麼時候放進去的?怪不得袋子變重了。
江刻不愛喝牛奶,只接受酸奶,而唐亦寧愛喝。這些牛奶是江刻去超市購物時買的,他買牛奶不講品牌,只看哪個牌子促銷力度大,唐亦寧每次去他那兒,吃早飯時都會喝一罐。
蒙牛、伊利、光明、新希望……她都喝過,手上這罐是新希望的純牛奶。
一箱牛奶十二罐,保質期六個月,袋子裡有五罐,唐亦寧看了眼生產日期,還有一個多月到期,說明之前的三、四個月,她最多去過江刻那邊七次。
唐亦寧面露苦笑,這五罐牛奶,就是江刻送她的最後禮物了。
真是想不到啊,她和他就這麼斷了。曾經那麼喜歡的人,白天黑夜都想著的人,看到他就開心,和他在一起吃糠咽菜都願意,也曾幻想過能與他地老天荒地走下去,完全無法想像他消失在自己生命中的那一天。
但這一天,就這麼來了。
唐亦寧心裡還有種不真實感,不知道此時的江刻是什麼心情,他會難過嗎?會不捨嗎?會怪她絕情嗎?
應該不會吧,論起絕情,這世上誰能比得過江刻?
唐亦寧嘆口氣,收拾完所有東西後離開宿舍,回辦公樓上班,還不忘帶上一小條只有奶、沒有糖、狗都不愛喝的速溶咖啡,打算下午提神用。
昨晚睡得太少,她困死了,都怪那個王八蛋!
夜裡十一點,江刻跌跌撞撞地回到公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扒掉髒了的襯衫和西褲。
條紋領帶早在吃晚飯時就扯掉了,這天晚上,江刻所在的專案組宴請甲方爸爸一行人,組長趙海濤找了運營和技術的幾個小夥子、小姑娘去作陪,江刻就是倒黴蛋之一。
飯局一開始還挺正常,大家聊聊專案開發,講講工作趣聞,江刻向來話少,還特別擅長把天聊死,金主們與他搭話,他上來就講資源池化、大 key 拆分、無鎖化設計、物件復用……把對方說得一臉懵逼,很快就沒人理他了。
幾位金主酒量都很好,趙海濤也大方,後來乾脆要了幾瓶五糧液上桌,氣氛一下子就嗨起來。
江刻心情鬱悶,天也不聊,菜也不吃,誰和他碰杯他都喝,還都是一口悶,52度的白酒啊,幾輪下來就喝吐了。
他都不記得是怎麼回的家,意識稍微清醒後才發現自己只穿著一條內褲躺在床上。他強撐著去洗澡,洗到一半胃裡一陣難受,又扒著馬桶吐了一通。
好不容易把自己弄乾淨,走出衛生間時,江刻就看到那把玄關櫃上的房門鑰匙,胸腔裡頓時又一陣煩躁。
他抓起那把鑰匙丟進玄關櫃的抽屜,眼角餘光又看到櫃子上有一袋黃澄澄的東西。江刻一愣,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買過水果,解開袋子一看,原來是枇杷。
五月正是枇杷上市的季節,江刻喜歡吃,唐亦寧也喜歡,這應該是她昨晚買來的。
江刻拎起袋子走到寫字檯前,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岔開腿,彎腰對著個垃圾桶,大半夜的開始剝枇杷。
他喜歡吃枇杷,卻不喜歡剝,剝枇杷總是會把手指甲弄黃,洗都洗不掉。而且有些枇杷皮好剝,有些剝起來卻特別費勁,比如他手裡的這些,那些皮也不知道怎麼長的,一撕就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