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隱隱作痛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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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書房的門,傅柳踏入這個獨屬於傅家主人的禁地。
這裡,只有傅江可以隨意出入,其餘人不能也不敢擅自進入,他是一頭守著自己領地的兇獸,在他眼裡就連成年後的小獸都是帶著異味的異類。
可是他卻允許傅柳進去。
“爸。”
雙手交疊在身後,傅柳目光平靜地注視背對著她站在門口的男人的後背。
即使年老了,那曾寬闊的背脊也依舊不遜色於任何正值壯年的男人,威嚴的、繃直的。
他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裡垂著一根細長的竹條,尾部鑲嵌著便於抓握的鍍層。
那是“家法”。
傅江聽到了她的聲音,卻沒回身,只是冷漠地哼笑了一聲,和不久前還在朗聲大笑的男人判若兩人。
但傅柳無比清楚,這才是他的常態。
“我從來都是個分明的人,無論是黑白還是好壞……”
這些話落在傅柳耳裡和廢話別無一致,沒有區別,就像是道貌岸然的人常用的辯解遮掩式的開場白,每次開始前,他總要長篇闊論一番。
總歸最後被傅柳聽進去的話只有兩句。
自願和跪下。
她往前走了兩步,在書房中央跪下了。
那天提前回來的場景又在她眼前閃過,傅止宜跪著,傅江的竹條一下又一下狠打在她身上。
天知道那天傅柳有多後悔。
明明已經很久沒讓傅止宜見到這根竹條了。
她又想到了那隻小夜燈,這麼多年來精心呵護的一切,想要努力維持平靜樣貌的願望終究還是落空了。
小夜燈被她弄丟了,傅止宜也重新見到了竹條。
她到底能保住什麼東西啊。還是什麼都無法擁有,什麼都無法保護。
書房很大很空,男人的腳步聲被沉重的隔音牆蕩回來,層層疊疊地砸進傅柳的耳朵裡。
像是砸破她的耳膜。
“你要嫁人了。”他在傅柳身前站定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傅柳垂著眼回:“是的,爸爸。”
男人笑了,不知道在笑什麼。傅柳也懶得再去分辨。
“你一直都知道討人歡心,嫁過去了也要學會討那邊的人開心。”
才不是,傅柳在心底反駁,她永遠無法讓小宜開心。
“我知道的,爸爸。”
可是她應下的東西越多,傅江的神情就越冷。
到最後發展到了嗤笑:“你應該清楚,我傅家可不是什麼隨意放肆的小門小戶。”
“我知道,”傅柳說,“所以我甘心接受家法處置。”
“甘心?”他笑了一聲,“你哪裡錯了需要接受家法?你每一步走得都讓我滿意,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賬目清晰,沒有出一丁點問題。”
“婚姻也令我滿意至極,讓陳家公子對你魂牽夢縈移不開眼,你可沒有一點觸犯家法的地方,這家法啊,不該你來承受的。”
“你只不過——”男人垂眼沉聲,眼神都冷漠起來,“是替小宜受的。”
傅柳背脊繃直,膝蓋在木質地板上硬磕著,感覺並不好受,但她一聲不吭,全都忍耐了下來。
“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這麼大了心裡都沒個打量,這可不是我傅家孩子該有的表現。”
“不過你也可笑。”
男人語氣諷刺:“就那麼喜歡我女兒嗎。”
是的,在傅柳十八歲那年,他就知道了這個事實。
“這麼多年了,你替她挨的家法可不少,可她一點都不知道,你心裡好受嗎?”
視線裡出現了圓潤的竹條,男人的聲音淡漠至極:“要嫁人了,就給我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