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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又加深了一層。
那就從二十年前開始吧!
那是1996年的初春……
無論在什麼季節,家,給予人們的始終是溫暖的呈現,無論源於人與人之間的溫度抑或是天氣的襯託。家,是人們疲憊後休憩的港灣,可是,在殷槿樺的人生字典裡,這些印象已經變得模糊。
「呯!」是電視機被砸在地上的巨響,連帶著插座未拔振動後牽扯其他物品碎裂的聲音,方才還有說有笑的父母,轉瞬間做出的舉動讓殷槿樺莫名其妙,不過她亦然對這一切司空見慣。從小到大,父母之間的關係總是陰晴不定,指不定哪天為了一件小事就開始「引戰」。所以她索性不去勸架,任憑他們鬧下去,烏煙瘴氣的環境逐漸讓她對原生家庭生出一種失望,甚至是恐懼。
父親性格古怪,暴躁,從小到拿家中物品打砸出氣,大到對母親謾罵拳打腳踢。這會子,看起來哪根筋又不對勁了。
殷槿樺時常覺得,生活在一個家庭裡,家庭成員們凡事需要好好溝通,除道德淪喪之外的事,其他的事情就在於相互包容。對,她認為自己的父親不具備家庭之主的資格,處事多敏感,猜疑。平日裡無所事事,反倒是勤懇為家裡付出的母親卻要平白無故受這份精神及肉體上的摧殘。
恐懼婚姻,這個念頭油然而生。從殷槿樺年僅十二歲的頭腦中蹦出,父親極少理會關心自己,說難聽點,要是自己哪天死外頭,也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這讓殷槿樺自小對父親的感情較為冷淡,會刻意去疏遠。因為害怕,不知道哪天,他又會無端傷害自己或母親。因為害怕,小時候同樣聽過父母對自己說過他們是如何幸福浪漫地相識,一旦隨年月增長,所謂的浪漫全會被現實磨滅。
人是會變的。
父母輩的那個年代總是固有地認為一旦離婚會遭受外人非議。終歸而言,他們太在意外人怎麼看待自己。一開始脾氣再好的人,你甚至挑不出對方的任何缺點時,你就要小心謹慎了,這也是大機率為達到某種目的而進行的偽裝,剩下就是背叛。
殷槿樺的母親曾經回憶,槿樺的父親在槿樺未出生前,追溯到他們結婚一年內,就對母親實施過嚴重的家庭暴力,不過那時候的女人基本上自我保護意識較為薄弱,總會認為這是自己不對,想透過改變自己來讓對方感動,迴心轉意。
「您這樣只會讓對方更加肆無忌憚!」很多時候,殷槿樺受不了母親的這份軟弱,更希望他們離婚,就清靜了。母親此時,總是藉口委曲求全,直到把槿樺帶到這個世上。
殷槿樺年幼時也曾被父親的暴力行為嚇傻過,也曾躲在牆角瑟瑟發抖,哭得想要嘔吐。直到有一天,她發現眼淚根本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直到有一天,她發現這個世上,除了有愛自己的母親,還有一個在乎她的人,就是她的爺爺——殷書林。『槿樺』這個名字,是殷書林取的。
殷書林只有殷平這一個兒子,槿樺則又是這個家庭唯一單傳的後人,說起殷書林是個對家庭無私付出的老人,且對朋友,後輩關心愛護至極的長輩,就像一支燃燒自己的蠟燭,永遠為他人活著,這樣高尚的人,給槿樺的一生,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這讓槿樺在很多年後,再提到殷書林,對其也是稱讚與敬佩。
紫城街兩旁的櫻花隨著春末的風飄落,混在泥土中。在那個櫻花凋謝的季節裡,殷槿樺收到了來自紫城十四中學的高中錄取通知書。她興奮地捧著它來到殷書林面前。
這是她長久以來付出的努力。此刻,離夢想實現又近了一步。雖然只是達到分數線,不過還是有幸給錄取,這是槿樺意料之外的收穫,也是槿樺很多同學都期待的高中,可成績平平的她卻能考上,自然少不了嫉妒的目光。
殷書林只是簡單地點點頭,一面拍著槿樺的肩膀道:「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