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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老弟?有啥子話就說出來。對別人不好說,難道對我還不好說麼?我們今天第一天進村,之所以沒有去別的人家,專門來您老哥這裡,就是因為我想到現在您老哥是我最信得過的人,至少目前如此。如果真要是信得過老弟,不妨有啥說啥。不說出來悶在心頭舒服麼?要是連您老哥都是這樣,那我們來黑山村還有啥子意思?”
聽程光清這麼一說,程光林便吧事情的源源娓娓說了出來——
程光林於八六年從黑山村小學退休後,就在家裡以種老伴兒吳桂英的那份承包地為生。老兩口有一個女兒,在縣城的罐頭廠當工人。本來,女兒女婿叫他們去跟著他們一起過。但是,程光林考慮到:這幾年,罐頭廠的效益一年不如一年,現在,就連女兒女婿的都那麼緊緊張張的,又何必再給他們曾添負擔呢。自己現在退休了,每月有一百多元的工資可領,而且,家裡老伴兒還有一份承包地。因此,老兩口便沒有去縣城,而是在鄉壩頭種種承包地,過著清貧貧而寧靜的日子。本來,老兩口的日子與村裡其他相同年紀的人比較起來,也還算過得蕭蕭遙遙的。但是,從九零年開始,老兩口原來平靜的生活,被一樁小事給打斷了——原來,程光林屋側邊自己的一塊承包田裡面,有一塊麵積約五分地的斜坡土。那是本組組長範是培的承包地。而在範是培的這快承包地上邊,原來有一條七幾年農業學大寨時,公社修的水渠。這條水渠原來是貫穿全村十個組的。但是,自從土地下戶後,由於水渠常年得不到維修和保護,直到後來變成了一條廢水渠。以至於使現在的黑山村變成了緊挨著水庫卻得不到水用的乾旱村。
對於範是培承包地上的那段廢水渠來說,雖然不能通水,可是,它卻是一條不可缺少的防沙防洪水溝。因為,程光林房屋所在的這片山坡——及九龍坡,凡是漲大水時,坡上衝下來的泥沙是很多的。正因為有這條水溝的存在,才使得程光林的房屋和承包田免受其害。但是從九零年種小春開始,範是培為了一己之利,索性把這條防洪、防沙的水渠給填了,並種上了農作物。這樣一來,一到夏天漲水,九龍坡上的泥沙和洪水便沿坡直衝而下,不僅直接衝進了程光林的承包田裡,把生長得茂盛的秧苗通通沖毀;而且,還直接威脅到程光林的房屋安全。見此情形,程光林多次找範是培商量,請求他將水渠恢復。但是,範是培見程光林家中無子女在身邊,屋裡只有老兩口兒,認為好欺侮,便一直賴著對程光林的請求不予理睬。程光林後來迫於無奈,只好找村上的調解委員會解決。村裡的支書李政權、主任姜溫其等人下來走馬觀花似的遊了一圈,後到範是培家吃喝了一臺後,便提出了一個差點讓程光林氣昏的解決方案——叫程光林每年補賞範是培經濟損失兩百元!
去年春天,程光林知道找村委會、村支部不能解決問題,便找鄉政府。鄉政府的王鄉長叫鄉里的司法助理員出面解決,而司法助理員當時倒信誓旦旦地答應:一定解決!但是,過兩天又說啥子要等把鄉里的中心工作搞完得,過一段時間才能來解決,一定解決!可是,直到今天,鄉里的司法助理員仍然沒有下來解決。當然,問題也就依然懸著。
說來程光林也夠倒黴的:自己向上級反映的問題不僅沒有得到解決,反而因此而引來了說不完的煩惱——自從程光林不答應每年補賞範是培兩百元的經濟損失費的那天起,範是培便唆使自己讀小學的孫子,或上學途中或放學回家路過程光林家時,便從程光林的後邊山坡上往程光林的房子上甩石頭,致使程光林的房屋頂上多處被砸爛,一到下雨天,雨水就漏個不停。
因此,老兩口簡直為此事傷透了腦筋。每次只要自己家的小黑狗‘汪汪’叫,一般說來,都是範是培的小孫兒砸房子來了。於是,當剛才自家的小黑狗又‘汪汪’叫起來時,誤以為是小孩兒砸房子來了的老伴兒便頂起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