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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司機小吳還將駕車翻越黑山返回縣城去。因此,“酒戰”結束後,每人各自粗略地塞了一、二兩飯,大家便紛紛離桌了。
已經清醒了幾分的闞海和微微有些醉意的程光清紛紛與吳樹明、王清平等人辭了別,坐了小吳開的吉普車返回徐家凹去……
你——你沒——沒事吧?”
程光清有些口吃了,他便關愛地問司機小吳說。
“您放心,程組長,我能撐住!”小吳回答說。
“別硬撐呀,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不——要不乾脆明——明天再走?”
“您老人家放心,我真的沒關係,不瞞您老人家說,平時我如果是不開車,恐怕再喝個這麼多也沒啥子事的!今天麼——怎麼能不留兩手?”
司機小吳神志清醒地回答說。同時,一邊麻利地轉動著方向盤。
夜幕,已經完全降臨了這個靜寂的山谷。吉普車咆哮著、搖擺著、一顛一跛地朝黑漆漆的黑山爬去……
山村的夜晚,是無邊的黑暗;只有吉普車馬達的轟鳴聲,在死亡一般靜寂的山谷間迴響,引來遠方偶爾一、兩聲狗吠;陰冷的山風,似荒鬼野魂般在林間、坳口遊蕩;徐家坳大院裡溢位的燈光,如螢火般在黑暗中忽隱忽現……
於根遠早已把程光清和闞海的木板床鋪好,現在已經是第四次走出大院來觀望了……
程光清和闞海蹣跚著腳步走進徐家凹院子。
藉著宋宏偉家門口路燈的光亮,於根遠看見程光清和闞海都通紅了臉,並且,陣陣酒精氣味,隨著晚風飄散進他的鼻子。於根遠知道:他們兩人肯定是有幾分醉意了!
“走,到我(家)上面去,我泡兩杯農茶給你們解解酒。”於根遠邊說,邊伸出一隻胳膊去攙程光清。同時,又問闞海:“能不能走?”
“我沒事,程組長可能醉了。”
“誰說我醉了?我沒有醉,這——這點酒——酒算啥子?哪個要你扶我喲,我自己走得……”程光清邊說邊掙脫於根遠的胳膊。
“沒人說你醉了,我們是說這裡暗,怕你絆著了石頭。走,到我(家)上面去先喝點茶!”於根遠那隻被程光清推開的胳膊,又向程光清靠過去。
“還要去你家坐哇,都幾點鐘了?”
“程叔,你放心,你們兩人的床鋪我都鋪好啦,走吧,才九點過呢,明天又不慌著下村去,就多睡一睡,走吧,闞大學!”
於是,程光清由於根遠攙扶著,闞海跟在後面,三個人踉踉蹌蹌的沿石階爬行。
讀小學五年級的兒子早已上床睡著了,於根遠的妻子周桂蓮從廚房裡端來一盆熱水讓程光清和闞海洗臉。程光清見盆裡的水有些渾濁,便一邊擰洗臉帕,一邊問於根遠:
“你們還是挑水用?我看你們院子裡不是有水池、自來水管麼?”
“有自來水管、水池也是白搭,好長一段時間就沒自來水用了,院子裡,大家都挑水用,外面衛生院和學校裡都是一樣的。”於根遠說罷,無奈地搖擺著頭。
闞海也洗了個熱水臉,跟著程光清一起在小木椅上坐下來,喝口老山茶,感覺非常舒暢!
“在來的路上,我見坡上的田裡也還有些水,應該說煤洞裡也不至於沒水吧?”程光清又說道。此刻,他也清醒了許多,說話也比先前流利多了。
“煤洞裡怎麼會缺水呢?程叔,你不是知道的,即便是大天干年辰,煤洞裡也是有浸水的!”於根遠回答說。
“是不是水管被堵塞了,還是別的?”闞海問。
於是,於根遠便把近兩年來徐家凹斷水的事,從頭至尾的向程光清和闞海詳細地講了……
“豈有此理,煤洞又不是他私人所有的,憑啥子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