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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的了？”
劍南低下頭，偷偷瞥了一眼沈辭。
他又不是神仙，哪裡找的到鍾瑤兒？
桂娘拿了一套梳妝工具進來，“我給姑娘改改裝。姑娘年歲還小，女子特徵並不是那般明顯。我給姑娘改過妝，一般人也就瞧不出姑娘是女兒身了。”
珍珠有些吃驚，“這位姐姐還有這般本事。”
桂娘低頭給她梳頭，“在這花樓裡，什麼不得學一點。有些個公子偏偏不喜歡女子伺候他們，喜歡男子的。我便也化作男裝，供他們玩樂便是。”
桂娘認真的誇讚，“姑娘的頭髮可真好，又黑又密的。”
她的手很巧，珍珠隨口問起，“桂娘是如何來了春風樓的？”
桂娘答到，“我是來京城逃難的，沒有銀錢，是那位劍南小哥救了我。把我帶回春風樓來。”
沈辭好像捕捉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所以他，逼良為娼？”
劍南著急。怎麼可能，天地良心。這種事情他怎麼能做啊！
桂娘連忙搖頭，“東家說笑了，我自願做花娘的。”
其實在煙花下逼良為娼的事情多了，只是春風樓不一樣，東家盤下一經營不善的鋪子，花娘也是舊日裡的那些，也不招新人，所以生意慘淡。
她第一次見著東家是為年輕公子時，她就心中有數。東家不是為了開花樓而開花樓。
可轉念一想，但東家至少養活了她們十多位女子的生計不是。所以何必管東家的目的是什麼呢？
夜幕降臨，花魁大會開始。迎著窗子看去，河畔邊人山人海。一眾畫舫漂浮在船上，五彩斑斕的光照的水面波光粼粼。
而為選拔花魁的臺子搭在水榭邊，牡丹、芍藥等數十位花娘站在臺上。
眾人捧著繫著絲帶的月季花，往臺上走去，給花魁獻花。
牡丹姑娘、芍藥姑娘手裡皆是拿都拿不下的鮮花。交給婢女放在一旁的花瓶裡，等到最後點數。
沈辭帶著珍珠往臺子邊走。
桂娘看著二人背影，笑道，“東家真有意思，帶個小姑娘逛花樓的。”
劍南板著臉，“東家可是你議論的？”
桂娘也不怕劍南，他平日裡是十分好相處的一個人，“不過隨口說一句，你還急眼了？”
桂娘拽著劍南的袖子，指了指窗外的一雙人影，“東家和這小姑娘有戲呢！”
“別胡說八道的。”劍南正經道。
桂娘故作高深，“我在這情愛場裡遊走了這麼多年，自然能比你看到的多。”
“啊呸，你也才到花樓兩個月來。”劍南不客氣的拆穿她。
可劍南還是忍不住八卦道，“小姑娘年歲還小呢。”
桂娘肯定道，“東家是個謹慎人，自然只有自小和他在一處，又與他相處頗久的人才能打動他的心絃。你瞧著便是，兩三年功夫，等小姑娘及笄了。”
劍南想，是啊，若不是和殿下朝夕相處的人，殿下如何將心託付。若是那位明珠郡主沒有失蹤，和殿下一起長大，那樣的兩小無猜一定能打動殿下的心。
劍南立馬打斷自己的想法，天哪，他在胡思亂想什麼。他怎麼能和這花娘編排到皇孫殿下的頭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