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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中和身後,只有副官甘運來一個人,赤手空拳。吳光新徹底放下心來。
吳光新在屋裡輕輕還了一個禮,迎出來說:“謙益呀,要我看,你戴這副肩章是整整晚了三年。”他端詳著向喜肩上的肩章,伸手為他撣了撣肩章上的微塵。
向喜說:“吳司令誇獎了。”
吳光新說:“可不,那年你打龜山已是名聲在外了,後來又打敗石星川①收復荊州,那時你才是……”
向喜說:“第十三混成旅,一團一營營長。”
吳光新說:“是啊是啊,一營人打敗石星川半個師,不出三天就上了政府公報。一個營長被政府公報指名道姓褒獎,實屬罕見啊。”
向喜說:“也是天意吧。”
吳光新說:“是天意,也得有能人。”說著就整理起衣著。
向喜看吳光新已接受邀請,趁機再次表明來意,說:“如果吳司令方便的話,我帶來的船就在江邊等候。”
吳光新欣然答應過江赴宴,只帶了十六名護兵,一名副官,和向中和一起乘船過江,在武昌漢陽門碼頭登岸,再乘向喜所備的馬車直奔都督府。
宴席擺在王佔元的督府會議廳裡。向喜將吳光新引至會議廳,請吳光新在主桌前坐定。王佔元走進來。
吳光新剛剛起身相迎,王佔元已大步跨到吳光新跟前面呈厲色。吳光新頓知有詐,便喊護兵,護兵早被攔至門外。王佔元厲聲厲色質問吳光新道:“吳司令,你在長江上游呆得好好的,部隊何以分途直抵武漢三鎮?”
吳光新已知眼前處境險惡,仍然強硬地說“我奉的是陸軍部的命令,你區區鄂都管得也太寬了吧!”
王佔元聽罷不再和吳光新對答,只仰天大笑一陣,進入內室。吳光新回頭再看向喜,向喜的臉色也有變。他忍不住對向喜大聲喊道:“向中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向中和說:“你還是問問陸軍部吧,他們最清楚。”
吳光新發現自己已處境險惡,想拔腿外逃,卻已被王佔元埋伏下的軍士按壓在地。
民國九年七月二十七日,北京政府迫於直系壓力,以叛逆罪下令遞奪吳光新長江上游總司令職。
民國九年九月一日,王佔元受命組成軍事法庭在武昌審判吳光新,會審委員除孫傳芳、向中和外,且有各師、團長參加。
九月五日軍事法庭作出判決:判處吳光新為一等徒刑,徒刑期限為十五年。
向喜和孫傳芳從會審法庭走出來,向喜對孫傳芳說:“馨遠,最近我腦子裡裝事太多,睡不好覺。我想歇歇,回趟老家,笨花老家正蓋房呢。”
孫傳芳說:“你就離不開你那個笨花。”
向喜說:“是離不開。”
16
向家蓋房,使全家過了半年“顛沛流離”的生活。原來的住處拆掉了,他們只在院裡搭幾個窩棚,支起門板睡覺。原來的鍋灶也沒有了,向家人和蓋房攛忙的人一起吃大鍋裡的乾飯。秀芝常常在鍋裡燜幾十口人的小米乾飯,把眼睛煎熬得又紅又腫。
向家的蓋房,入冬時施工,跨過了春節,直到來年的三月,棗樹發了芽,花籽下了地,工程才接近尾聲。同艾站在二門以內仰頭看,她覺得這個內門門樓很面熟。兩扇黑漆街門兩邊起了兩根半圓的磨磚對縫柱子,柱子頂著一個磚雕的花牆,花牆上雕著花草,又像牡丹,又像芍藥。同艾叫過向文成問:“文成,怎麼這個門樓這麼面熟呀,像在哪兒見過。”文成說:“保定,保定時興這樣的門樓。”同艾說:“敢情是學保定呀。”文成說:“也不是學,和保定比較咱又有改進。再說,這樣式也並非完全中式,其中也有外國的成分。別小看這兩根半圓形的柱子,這叫柱式。柱式就是來自希臘、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