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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一點郭申很清楚,哪怕廢太子和他家爺目的一致,他家爺也不會想和他聯手。
一旦涉及二娘子,他家爺就是這樣,行事十分極端。
譬如曲家,哪怕曲家真有無辜之人,在他家爺眼裡,上到曲老夫人下到曲澤曲如煙,他一個也不打算放過。
而二娘子是在和廢太子的定親宴上落水死的,是不是巧合另說,反正他家爺肯定早在心裡恨上廢太子了。
和他聯手?不殺了他都是仁慈的。
「不過曲聲聲能被當初的聖人一眼相中,直到如此都榮寵依舊,實在是……」郭申搖頭感嘆:「曲家這運氣,常人學不來。」
晏錚不禁嗤笑:「運氣再好,也該到頭了。」
皇帝賞給晏錚的是一座四進四出的大宅邸,因著常年無人打掃,不少地方需要修繕,但從外頭看,依舊氣派十足。
郭申提議從牙行買些婢女回來,日後好有人伺候,晏錚拒了。
「我帶兵在山裡紮營的時候,一個多月沒人在旁伺候,如今住得好了倒需要人伺候了?」
他這麼說,郭申也不好再堅持。
如今晏錚領了個御前護衛的清閒官職,每日卯時就得進宮上朝,當真是被皇帝擱在眼皮子底下。
但這正中晏錚下懷。他想查曲聲聲,就需要一個可以待在宮裡的理由。
「爺……恕我直言……」二人來到臥房,郭申對著張只有木頭架子的床發呆,「如今沒有下人,鋪床這事可怎麼辦?」
他雖在晏家侍奉了二十多年,可他是文職,平日多窩在書房對著沙盤搗鼓,寢食起居有婢女伺候,煮煮飯也許還行,鋪床洗衣可半點不會。
晏錚真覺得這人廢物一個,擺擺手讓他滾,「淘米總會吧,去廚房把飯煮上。」
郭申有點受寵若驚:「那爺要幫我鋪床嗎?」
晏錚笑著一指角落的石磚地:「廢物也配睡床?」
放置得太久的宅邸就是這樣,到處都落滿灰塵,院子裡的雜草瘋長得快要及膝那般高,郭申今後是有得忙了。
他大概知道晏錚不買下人是為什麼。
多一個人,這個宅邸就會多一扇容易遭人窺視的窗。哪怕瞧著風光,他們終究不是來京都享福的。
「嗯?」
郭申蒸上了飯,拿水沖洗門前灰塵時,遠遠看見一輛馬車朝這邊駛來。
馬車繞過正門,在側門停下,他心生狐疑,扔了盆,去將側門敞開。
「你們這是……?」他上下打量從馬車上下來的幾個婆子。
婆子們正小心翼翼地抬著一抬紅木箱子,這箱子大得出奇,幾乎能容下一個人。
「敢問,這是不是晏十七爺的府邸?」打頭的婆子笑著問他。
見郭申點頭,她接著道:「老奴是奉咱們老夫人的命令,給十七爺送了一箱見面禮來。」
她指指腳邊的紅木箱子,「老夫人說,今日在宴上沒能和十七爺說上句話,她老人家非常遺憾,送了些禮,望十七爺不要怪責她。」
可郭申又沒去今日的洗塵宴,再說了,他敢隨便收禮,他家爺回頭不得收拾他?便想作揖回絕,又聽婆子忽然壓低聲音:「老奴是曲家來的,這是咱們曲老夫人送給十七爺的。」
郭申這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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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錚正在院子裡打磨自己的幾柄短刀,宅子雖閒置已久,好在一口井還沒枯,他打了個桶水,脫了一股酒味的外衫扔進水裡。
「爺!」郭申在這時匆匆趕來。
「喊什麼喊,你爺我聽得見。」晏錚頭也沒回。
「爺,曲家那邊剛才來了人,說是給您送禮來的。」
晏錚雙眸一眯,回頭看他:「你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