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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撥出一口氣,隱隱帶著點毛人的白血氣味。
亞瑟從半跪著的姿態站起,環視一圈,確定自己還在船艙內。
甚至,之前那幾個消失不見的卡塔茲人還在原位上,盡職盡責地操縱著戰艦。
玻璃窗外,零下120c的深棕色氣體團聚,被【紅船】本體的光芒照亮,顯得波雲詭譎,難以捉摸。
“大人?”
面對下屬疑惑請示眼神,亞瑟開啟【表象遺忘】,仔細觀察了一番,竟沒有發現半點異常。
這本身就很不正常。
道主之威,隔著層面能直接把【貝爾斯特科】抹除,餘波絕不是區區凡物能抵抗的。
別說是一般卡塔茲,連亞瑟自己也不保證能扛得住。
其實,和它是不是道主可能關係不大。
【真罪】
毫無疑問,遍數自己迄今為止見到過的規格外存在,它也是最可怕的那一檔。
作為概念生命,能取得獨立於【原初之光】和【匍匐深淵】的地位,甚至能被光的根系視作死敵,實際控制著【紫羅蘭】這等道主。
簡直不可思議。
眼下卡塔茲能活著,絕對是“1淅瀝時”內的紫羅蘭動的手腳。
它不是合道,不是傳奇,卻有著遠超自己理解範疇的力量。
“……大人?”
屬下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直接去核心,我們接收成果,補充能源,然後直接離開。”
“恆星系內有不可抵禦的外力介入,沒有時間再做長遠佈局。”
“是!”
沒有再做指令,亞瑟身影瞬間消失,隨後出現在紅船護罩外圍,安坐其上。
氣態流體自動分開,為他留出風平浪靜的安全空間。
時間流逝。
【紅船】一點點接近星核,環境也逐漸變得更加極端。
低頭細看,左手手背上浮現出漂亮的荊棘圖案,比起之前多了一絲猩紅色澤。
飢渴。
極度的躁動和飢渴。
純粹殺戮意志傳來,是徹徹底底的瘋狂波動,持續對亞瑟施加影響。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繼續待在艙內,會不會把卡塔茲全殺了再“救活”它們。
仇恨感覺沒有絲毫消解,反倒愈發癲狂,近乎到了不分敵我的地步。
不知用什麼方法,紫羅蘭讓它變得更加兇狂!
也許,它僅僅是把【真罪】的存在反覆強調,展現那仇敵茁壯成長的姿態。
兇、狂,只因受到永世折磨、侮辱。
弒神者淪為神,被**成信仰物件。
失去肉體外表,成為扭曲的偶像。
一種從根本上顛覆人格的酷刑。
一種……終極侮辱。
“很像。”
“你和我,很像。”
“概念生物逼我,神聖利用於我。”
“不管到哪裡,我都是棋子。”
“到頭來,什麼都做不到。”
“什麼都做不到。”
絕對的弱者,才會表現出兇狂外表。
除了兇和狂,它們什麼也不剩下,什麼也沒有。
一無所有,所以才會發出怒號。
悲哀。
悲哀。
悲哀。
“我們,便只有這些。”
“持續被操縱,被玩弄的人生。”
“與此同時,又去影響和操縱那些比我等更弱小,如同草芥的生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罪衍,你明白嗎?”
“我想到更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