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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向下沉,向內收成一束。
“巧言令色的小丑,我要把你的嘴唇一片片割下來。”
正中前突!
自傷行為還有意義的,至少讓他奪回了些許主動。
拳閃而過,提前預判了多米的行進路線,從側面打擊。
在真空環境裡超高速移動,一旦受到側向力量的干擾,想要修正方向重新回到原來的軌道,基本是不可能的。
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紅雀·流雲】”
多米前衝突刺的身形從中分裂化作數百道,力量氣息一模一樣,其中半數被鐵拳碎成火花,剩下的沿著橢球線軌跡聚合,回到長軸上的一點,迅速接近貼臉,以極低的姿勢自下而上抽劍上提。
“【紅雀·止息】”
恐怖壓力撲面而來,道人雙手握著劍柄,以劍柄撞向亞瑟裸露的胸口。
打擊技?
這傢伙,想在我擅長的領域向我還以顏色?
亞瑟眯起雙眼,臉上笑容消失。
“哼,是狂犬病還是失心瘋?”
紅雀道子身上,就同時具備著自己所沒有的成熟和……幼稚。
成熟是因為虛長數百年歲月,幼稚,則是自己早已拋棄而他沒有拋棄的部分。
將“效率”視作美學,或許,早已經失去了美的基礎,毫無從容,缺乏自由和藝術性。
說白了,是底層受苦受難者會有的特徵。
急迫,強硬,不擇手段。
沒有明天。
有餘地貫徹非效率生存方式的人,是茫茫眾生中最自由的那一小撮。
,!
從王侯將相到普通人,從人到最低等的真核生物,當沒有任何能表達自由的選擇餘地存在時,生物只剩下生存這唯一的目的。
貴族式的美學、超凡者的風格,和生存目的背道而馳,皆因他們有資格懸置生存需求。
“我看……”
“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多米燃燒的修長身體一頓,只看到亞瑟的臉龐在眼前飛速放大,邪異狂放,露出雪白牙齒。
止息劍技帶有極強的衝擊力,但速度比其他劍技來得更緩,等於是放棄了自身最大的優勢。
簡而言之,不是明智之舉。
都快燒死了,為什麼還理所當然地預設自己可以生存下去?
兩個以恐怖速度狂奔的人體相撞,亞瑟以果凍般的姿勢晃過,以右肩承受劍柄衝撞。
血肉如同高空墜落的玻璃,碎成無數塊,然後被緊隨而至的火焰吞沒。
另一邊,亞瑟殘存的左臂全體筋肉,攔腰抱住多米的整個軀幹,要融入到自己體內。
壓扁!
內嵌!
兩者相撞的真正衝擊完全滲入其體內。
【暴怒】狀態將兩者的瞬時爆發力拉到同一水平線,而多米要在打擊技的對決中勝過亞瑟,便絕無可能。
“【墨人流·阿拉巴頓】”
琉璃火瘋狂撕咬密織的灰霧重甲,但在撞擊的極短時間內難以有所作為。
聖火無物不焚,接觸時間稍微延長就會不可避免地受創。亞瑟吸取了之前交手的教訓,把互動時間縮到最短。
鮮血湧上體表,多米艱難掙扎了兩下,提著的劍柄無力垂落,最後被整個壓爆。
紅白二色鳳凰展翅,磅礴能量匯聚到亞瑟頭頂,重新凝聚身體的同時揮劍下斬。
沒有停歇,不給自己回氣時間,被重創了還要繼續追擊。
當慣了強者的人,會執著於不斷地逆向思考,激流勇進。
煌煌劍勢,光芒無限延展,力量龐大有餘,凝聚程度不足,缺乏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