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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臉的話被迎面而來且帶風的拳頭打斷,發出慘叫。
江璨賽車手套沒取,一拳下去用了實打實的力。
由於捱打的不是江璨,齊鼎以及身後的工作人員一時之間忘了攔。
於是江璨十分順利地進行了後面第二拳、第三拳——
到第五拳的時候,齊鼎終於想起自己是賽車場負責人,趕緊讓工作人員去攔。
麻子臉早已被揍癱在地,工作人員要圍上去做阻攔狀,江璨輕抬起左小臂,大家立刻不再上前。
癱在地上的人鼻子嘴巴都在往外湧血,江璨半蹲著低頭看他,右手手肘倚在右腿膝蓋處,「嘴巴,老實點?」
簡單的疑問句。
卻帶著威脅。
麻子臉身邊的朋友早在江璨揮拳而來的時候閃了開,此刻麻子臉只得閉緊嘴痛苦得不停點頭。
江璨緩緩站起身,像踢垃圾一樣用腳尖將面前的人挪遠了些。
然後離開。
齊鼎給身後人打了個手勢示意其他人去處理爛攤子,然後立刻跟上江璨。
「別什麼人都往裡放。」他聽到江璨在前方輕飄飄地說。
第二章 香車
插pter 02 香車
比了場酣暢淋漓的賽,從賽車場到保姆車的一路上,連朝都感覺到自己心情久違地好。
坐上保姆車,夏夏動作很快地關上車門,確認車窗。
線條流暢的汽車立刻駛入黑夜。
連朝此刻才取下頭盔,張開手指梳理因比賽而凌亂的一頭長卷銀灰色頭髮。
髮絲因汗濕貼在頰邊,她將頭髮隨意往後梳,待臉頰上不再有髮絲幹擾後,才抽出一瓶礦泉水仰頭往嘴裡灌。
冰涼的清冽泉水入喉,整個人舒服到毛孔全部張開。
包住嘴嚥下的那瞬間,連朝忽然回憶起在賽車場上見到新人的那一幕。
奇奇怪怪的熟悉感。
她偏頭,看向安靜坐在旁邊的田慕思,「我今天比賽遇到的那個新人,莫名給我一種熟悉感。」
「那種感覺有點像江璨。」
說完,她像是覺得可笑般,對自己輕笑一聲,帶著嘲諷自顧自回答自己:「怎麼可能。」
大概是越接近那個期待已久的時刻,對他越覺得抱歉。
所以看誰都像他。
怎麼可能有人像他。
沒有人像他。
連朝臉上的嘲諷笑意緩緩消失,她偏頭望向窗外。
郊區的馬路上不像城內,布滿絢爛霓虹。
只有可憐兮兮的破舊護欄,保護著平日裡杳無人煙的柏油路。
「下次還是別做這麼危險的事了,」沉默幾秒後,田慕思開口,聲線親和細膩:「萬一摔著怎麼辦?」
連朝臉上重新帶起笑,回頭看田慕思,「你怎麼每次都說一模一樣的話?這話你可從十八歲唸到了我二十一。」
駕駛座的司機對此早習以為常,沉默地開車。
夏夏習慣性扭頭看了眼難得露出笑容的連朝,而後又看向窗外。
而田慕思只是對著連朝,微微地笑。
為了慶祝久違的好心情與對某人的想念,連朝從冰箱裡取出兩聽冰啤酒。
田慕思配合地坐在陽臺上的小桌對面,卻沒有碰面前的啤酒罐。
連朝單手用食指給她拉開,氣體發出輕輕的「嗤」聲。
「明天早上有打歌舞臺。」田慕思輕聲提醒。
「我記得,」連朝把自己那罐啤酒開啟,小小地抿了一點,「我只喝一小口。」
連朝家的陽臺用雙層玻璃封得嚴嚴實實,澤市深冬的寒風刺骨,卻絲毫無法刺破厚層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