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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棲鶴沒忍住抬手揪了一下陸雲深的臉,「你這小孩, 怎麼這麼會說話呢?」
陸雲深垂下眼,反問一句:「你不也是小孩?」
「我比你大,該叫哥哥。」江棲鶴把話說得煞有其事。
「可你連自己兄長都直呼其名。」陸雲深道。
江棲鶴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這是我與江眠之間的事,你做好你該做的便行了。」
陸雲深:「……」
少年癟了癟嘴,提著劍跟在這人身後,一連喊了十幾聲「江棲鶴」。被叫的人聽得頭大,反手就是一個腦瓜崩,可就是此時,一直安靜的林子裡忽然起風了。
江棲鶴立時將手按在劍柄上,側耳細聽。
這風很是奇怪,與江棲鶴曾經在此感受到的不同,沒有半絲草木泥土的味道,幾乎可以算作無味,而且有些黏膩。
「順著風來的方向去找找。」陸雲深抓了一下江棲鶴衣袖,壓低聲音道。
江棲鶴「嗯」了一聲,拔出鐵劍,快步朝前,但走了幾步,竟被陸雲深繞了一下,位置換到他身後。
「小屁孩兒……」江棲鶴沒好氣叫了他一聲。
「我感覺到了。」陸雲深頭也不回地朝他擺手,「這山裡有一股很玄妙的氣息。」
「玄妙?」江棲鶴問。
陸雲深:「我說不出具體的,等到了位置,大概就能清楚了。」
江棲鶴低聲道了句「行吧」,跟在陸雲深身後,加快腳步往高處走。
出月鎮的人一般不會把墳埋在山腳,越往高處走,立在坡上的碑越多。近日裡因著時疫,鎮上死了不少人,許多墳都很新,引魂幡在風中飄搖,灑在地上的黃紙仍在兜兜轉轉。
江棲鶴和陸雲深一前一後從這些新墳前擦身而過,漸漸的,在風裡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發現了嗎?站在墳墓周圍,與遠離墳墓,吹來的風是不同的。」江棲鶴叫住陸雲深,手在風中隨意一抓,捻了捻,輕聲道。
陸雲深手按在劍上,細細打量周遭:「應當是有人想利用這些墳墓做什麼。」
江棲鶴:「利用墳墓,引氣於外,將整個出月鎮的人殺死?」
陸雲深:「不好說。」
「你方才說的玄妙氣息,源頭還沒到?」江棲鶴沒好氣一「嘖」,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繞著劍穗上的流蘇。
少年目光落到他手指上,過了幾息,又將腦袋垂下:「對不起,就在剛剛,那氣息散了。」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江棲鶴笑了一下,將手指從流蘇中抽出,輕輕在陸雲深額頭一彈,「氣息散了又不是你的錯。」
陸雲深伸手捂住面具,抬頭時,江棲鶴視線已經移開到了別處。
「走吧,先把整個山頭轉一遍。」江棲鶴又道。
兩人繼續前行,沿著小徑盤旋往上。這座山山頂葬著一個歷史久遠的家族,姓謝,但絕大多數謝家人已不在出月鎮,早已遷往了其他更為繁華的城鎮,只留下一支在此地守墓。
江棲鶴邊將此說與陸雲深聽,邊找了塊背風的石頭坐下,往四方打量。
山頂好風光,能將整個出月鎮盡收眼底。艷麗春陽之下,穿鎮而過的河流明亮如帶,綠野蔓延開來,奼紫嫣紅的話點綴其上,彷彿一張絢爛的毯。
「從遠處看,這座鎮子還是挺好看的。」江棲鶴不由道。
陸雲深默默接下系在腰間的水囊,給江棲鶴遞去。
「我不渴。」江棲鶴擺手。
「沒下毒,我從你家院子那口井裡打的水。」陸雲深固執地將水囊湊到江棲鶴唇邊。
「好吧。」江棲鶴掀起眼眸,瞥了少年一眼,「恭敬不如從命。」
江棲鶴就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