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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一下,話鋒偏轉,「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江棲鶴輕笑著看她。
「我方才在來的路上碰上一隻會說話的鳥兒,想必便是春風君的靈寵暗冕逢青扇尾鶯。」方韻之紅唇輕啟,「我將含光珠借與春風君,春風君讓那隻鶯陪我玩幾天。」
江棲鶴沒想到方韻之會開口討要阿綠,若是含光珠在她身上,姑且會讓阿綠過去委屈幾天,但現在……
方韻之察覺到他的視線,跟著低下頭去,卻不想自己腰間竟空了,只留一根細繩。
她立即細繩抽出來,發現這顯然不是腰墜自個兒掉落,而是遭人剪了。
「姑娘現在還要和我談條件麼?」江棲鶴雙手交叉,放在膝上。
方韻之眼睛微眯,「想必含光珠於春風君而言,是件極為重要的東西,否則也不必委身扮成青樓花魁來引我上鉤。」
「你很聰明。」
「我會想方法將含光珠找回來……」方韻之揚起下巴,卻不巧方才被她提過的暗冕逢青扇尾鶯撞入門來,將她的話打斷。
「老江,方才阿一又算了一卦,含光珠在左側那條船上!被玉春樓的龜奴拿著!」
阿綠急吼吼道。
它話音剛落,江棲鶴已破窗而出,旋身落到阿綠所說那畫舫上。
但也就在這時,變故突生,只見細雨微風的江面上,竟落下數十支燃著火的箭!
畫舫被人動了手腳,一點即燃,電光火石之間,又有十幾個蒙面黑衣人躥出來。
江棲鶴還來不及感嘆一聲,陸雲深已趕到他身旁,雪白重劍落於手上,再斜裡一揮,劍氣掀翻大片人。
遠處的著火之箭還在一刻不停地射來,這些黑衣人們身上的衣著水火不侵,在烈烈火光中行得百無顧忌。
更詭異的是,無論陸雲深重傷多少人,倏爾間便有如此數量的填補上來。
蒙面黑衣人陣型不斷變換,彷彿是夜色下的鬼魅,一舉一動都帶著迷惑性。
沖天火光之中,江棲鶴身上霜白衣衫被映成瑰麗的紅,他從甲板上踢起一柄鐵劍,速度極快,一刺一挑,殺中對方的陣眼。
其中一個黑衣人向天發射了煙火訊號,從天而落的箭更加密集,像是一場難以躲過的雨。
陸雲深在火雨中頓足,靜立片刻,驟然劍指蒼天。
砰——
斕江的水騰空而起,與不斷落下的箭撞在一處。
劍又一縱。
凜冽劍氣劈落,帶著刺白的芒,如深冬長夜,經過的地方,生息盡滅。
十幾個黑衣人在同一刻倒地不起,終於無以填補,倒灌而上的江水化為一層透明的膜,將燃著火的箭盡數擋在外。
江棲鶴垂著的手指動了一下,剛要笑著贊一句,這時候,陳一與阿一押著一名龜奴來到甲板上。
「老江,就是這人,含光珠在他身上!」陳一肩頭,阿綠脆生生說道。
江棲鶴給陸雲深比了個手勢,繞過甲板上沒有熄滅乾淨的餘火,來到龜奴身前。
這龜奴被揍得鼻青臉腫,眼皮上還有一道寸長的口子,一看便知是誰的手筆。
他身上沒有修為,也無半點靈氣,大抵是受人指使。
「含光珠被你藏哪兒了?」江棲鶴問。
「我告訴你,你就會放過我嗎?」龜奴猛地抬起頭。
「你倒是精明,還會講條件。」江棲鶴笑了一下,「你運氣好,遇上了我這種好說話的人,乖乖將含光珠交出來,我自會留你一命。」
龜奴凝視江棲鶴半晌,似是在確認他神情真偽。
江棲鶴揚起下巴,不慢不緊道:「交出珠子,我不僅不殺你,還給你銀兩,讓你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