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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行若魍魎鬼魅,隨著冷光宵風,牆上、屋簷下,又分離出好幾條影子,在地上凝成實質,朝街上四人襲來。
杜鵬高聲罵出一句「操」,接著大吼,「發訊號,通知附近同門!」
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陳一忙不迭自鴻蒙戒裡掏出一張符紙,同動作相仿的杜鵬一起,拋向天空。
兩張符紙迅速貼合為一,往天上炸開,綻成一朵煙火。
求救訊號的傳送並不影響濁怪對他們進行攻擊,陳一狼狽地滾地而起,執劍相砍。杜鵬也不好過,他對上的那怪物身形細長、動作靈活,劍招一刺不中,就遭纏上,勒住脖頸。
江棲鶴以手為劍,劈開身前濁怪,足步一踏,至陳一身後救出他,再旋身,將杜鵬脖子上的黑東西挑掉。
「多謝相救!」陳一跟在江棲鶴身後,沖他抱拳。
「有這功夫道謝,還不如找個地方躲著!」壓低翅膀飛躥而來的綠羽鳥扯著嗓子尖叫,「我剛才在天上看了一圈,整座城都被濁氣包裹了!」
江棲鶴「嘖」了一聲,說時遲那時快,一直抓著他的那手改為環上他的腰,再一帶,拖著他閃進某間屋內。
這是個武器行,白衣小孩兒抬眼一掃,挑中最裡的一柄長劍,飛身取來,遞到江棲鶴手邊。
江棲鶴扯了扯唇角,在他頭頂薅了一把,「小白啊,你這是要讓我自己出去打,不保護我了嗎?」
白衣小孩兒單手握緊重劍,下頜一抬,連連搖頭。
「好吧。」江棲鶴手指不安分地在一綹白髮上繞了個圈,不著調地想分明身上臉上這麼髒,為何頭髮還挺順。
「但你的那隻濁怪還沒解決,你方才只是劈散了它,現下它重新聚齊了。」江棲鶴往武器行外偏了偏頭。
方才這小孩兒劍光凜凜,劍勢如破竹,濁怪甫一沾上就碎了片,他還心道唯有春風詞能斬盡濁怪真是狗屁胡吹,現下那濁怪又聚攏回來,也終於推翻了他的結論。
還真只有春風詞能夠根除這玩意兒。
這令他有些心煩。
白衣小孩兒順著江棲鶴目光往外看去,黑眸一凝,眼見著就要抽身出去,卻遭江棲鶴拉住。
後者面色稍沉地抽劍出鞘,隔空一斬,將那妄圖從半開的窗擠進的濁怪四分五裂。
白衣小孩兒不解地抬頭看他,江棲鶴懶得解釋,抬手招呼來綠羽鳥,走到武器行後門,從此道離開。
「此事頗為嚴重,神都人不會來得太慢,我們快些出城。」江棲鶴語速極快。
綠羽鳥飛在前頭,為江棲鶴帶路:「此處離北大門較近,先出洛夜城,再改道去江陽。」
後者平平一「嗯」,餘光瞥見白衣小孩兒閃進斜對一家店鋪,衣角起落,消失不見。
江棲鶴半斂眸光,抓緊手中長劍,邁開長腿,大步行去。
除了他與綠羽鳥,所行之處竟空無一人,江棲鶴生出一股不妙情緒。
長巷裡燈火飄搖,暮嘆花瓣在風裡起落,未關上的門咯吱輕響。頭頂不見星月,周遭黑霧籠罩,整座洛夜城彷彿成了死城。
「以前也這樣嗎?」江棲鶴問。
阿綠離他不遠,聲音小小的,「我沒經歷過,但聽說濁氣多了,會令人產生幻覺。」
「要不你咬咬牙,拼一把,先將濁氣破開,咱們再逃出去。」阿綠又道,「攘內必先安外嘛。」
江棲鶴冷冷一哼,不置可否。
他現在這副身體,也並非不能一劍破掉這滿城的糟心玩意兒,但他不想幫神都半分忙,方才出手已是仁至義盡。
又走了一段路,清掉七八隻不長眼撲上來的濁怪後,江棲鶴終於開口,「先找個地方睡一覺。」
「哈?」阿綠以為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