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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眼睛亮了一下,欣喜地點頭。
臨走之前,陳遂行才提起了周棲野,語氣很隨意,護著他的意思卻很明確:“對了,操場上那個藍毛是我弟弟,有點任性,您多擔待。”
諸如此類的事情件件樁樁,陳遂行隔著遙遠的距離默默地看著那個藍髮的少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護他周全。
這就夠了。
沒必要再接觸、再認識、再把半痊癒的傷口撕爛一起疼。
原本應當是這樣的。
可惜周棲野生病了。
季時宴剛開始告訴陳遂行時,陳遂行在檔案上落筆的速度沒有變。
誰不痛呢?
如果周棲野無動於衷,陳遂行反倒會不虞。
可是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糟了。
周棲野太脆弱,承受不住季時宴和時知讓幼稚的怨恨。
他可以痛苦,但不能碎掉。
陳遂行清晰的記得醫院那個漆黑的大廳,風吹起了妹妹的長髮,城市的燈光卻照不亮她的表情。
【他碎掉了,而我要把他拼起來。】
妹妹的呢喃似乎還在耳邊。
就好像她還陪在自己身邊。
儘管是那麼疲憊與煎熬的,但她還堅持在陳遂行身邊。
她說過,不允許周棲野碎掉。
於是陳遂行從暗處走了出來,來到了周棲野的面前。
倔強望著陳遂行的少年有一雙乾淨的眼睛。
裡面燒著盛大又絕望的火,一點一點吞噬著少年的生命,他的靈魂彷彿在這場大火裡慢慢被燒成灰燼,直至消失得無影無蹤。
,!
“她口中的我,該是什麼樣子的?”
重複。
此刻的周棲野只會重複。
毫無靈魂地,機械地重複。
陳遂行知道,這個天真的周棲野確實生病了。
“聽說小季和小讓找過你。”索性,陳遂行不回答周棲野,話鋒一轉,問他,“他們和你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周棲野慢慢低下了頭。
窗外的光照不進他的眼睛,正如那時城市的光照不亮妹妹的表情。
“他們說得對。是我太自私,是我太懦弱,是我太無能……躲在她的身後,只知道怪她走……”
周棲野的話沒能說完。
哽咽的聲音漸漸消失。
他低著頭,再一次淚流滿面。
直面周棲野的痛苦,陳遂行有種隱秘的心疼與欣慰。
心疼有一個人牢牢地被妹妹困住。
但是,更欣慰,有一個人牢牢地把妹妹記得。
周棲野不能忘了陳遂意。
可是陳遂意也不願毀了周棲野。
陳遂行都知道。
“周棲野,你在怪自己幫不上她嗎?”
周棲野的哭泣因為陳遂行的反問加劇。
“照你這麼說,那我是不是該去死?”
戛然而止。
空氣中的悲傷因為陳遂行輕飄飄的一句話凝滯。
眼淚滑稽地停在周棲野的臉上,他猛地抬頭看向陳遂行,卻見那雙熟悉的眼睛沒有一絲笑意,冰冷的、殘酷的、諷刺的,萬般情緒流轉,最後只聽到陳遂行對他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你沒幫上她,沒有錯。你非要追責,那真正的罪人是我們,是親眼看著她沉淪,還以為事情都在好起來的我。”
誰不怨呢?
誰甘心放她走呢?
誰不恨無能為力的自己呢?
西裝革履的陳遂行分外冷靜。
他不再一次又一次地落淚,因為陳遂意的倒下讓他知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