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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季的婚禮辦得很簡單,來的人卻很多。
現場很熱鬧,與我的婚禮截然不同。
小季喝了很多酒,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幸福,哪怕喝得滿臉通紅,望向新娘時眼睛也亮晶晶的。
說來奇怪,我從未與新娘見過面,她在看見我那一刻卻熱淚盈眶。
她那麼仔細地望著我的眉眼,溫婉的眼睛裡流淌著無數的情緒,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卿昕安靜地挽著我的手,沒有試圖阻斷她的目光。
直到臺上的新郎新娘浪漫擁吻的時候,我才問卿昕,是不是真的愛我。
她反問:“怎麼了?”
沒什麼。
我搖了搖頭,只是覺得很奇怪罷了。
卿昕如果愛我,為什麼絲毫沒有因為新娘毫不避諱的目光感到不悅呢?
那時卿昕笑我。
我又問她,笑什麼。
她噙著笑沒有回答,而是對我說:“阿行,我沒有那麼容易吃醋。”
因為她的一句話,我莫名其妙地紅了臉。
為什麼我的心亂跳得那麼厲害?
她又在亂說什麼?
我才不管她吃不吃醋。
看著我紅透的耳根,卿昕沒有再逗我,只是在眾人對著新人真心的祝福中溫柔地牽住了我的手。
其實說真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幸福。
淡淡的,但很安全。
我開始沉溺其中。
而和卿昕緊緊牽著手的我,隔著人群,看到了小清歡。
她成熟了很多,靜靜地看著人群喧鬧,整個人似乎已經完全沉澱下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哭鼻子了。
小女孩長大以後原來會變成這樣嗎?
她甚至都不願意走到我面前叫我一聲遂行哥,只是在人潮中對視時,輕輕地對我點了個頭。
我對此感到很遺憾。
我們好像都被推著往前走,歲月從來不在乎我們感受如何。
婚禮結束的時候,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小讓。
前兩天他給我發了簡訊,短短的一句話,問我,陳遂意到底還有沒有活著?
大家大抵都是不死心的。
我知道。
我多說也無用,索性將小意的死亡證明拍了一張照,發給了小讓。
正在輸入中。
這行字在我和小讓的微信介面中存在了很久。
我不想去猜在這幾十分鐘裡,小讓在回憶些什麼。
只是最後,很久很久的最後,小讓終於回覆我訊息了。
很短的幾個字,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卻感受到他的痛。
【她真的食言了。】
她是誰?
我們當然都知道。
但我沒有再回復他什麼。
小讓,很抱歉事到如今,我已經不打算和誰再一起反覆沉浸於痛苦之中了。
畢竟,現在我回憶起妹妹時,只剩下最後她那雙笑意,和堅定的那句——哥哥,要幸福。
我答應了小意。
我會做到的。
所以,天上的妹妹,你一定能看到吧,這是哥哥唯一能回應你的了。
我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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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陳遂行。
今年我三十歲。
我的女兒呱呱落地。
那張皺巴巴的小臉雖然很醜,但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我看著她,看著看著,沒忍住,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
我終於又有家人了。
這個世界上,終於又有真正地,同我血濃於水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