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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還在落著,我真不喜歡。你猜我在哪兒給你寫信?……我睡在床上,躺著給你寫。今天天氣又變了,外面好大的風。小妹聽說你又有禮物給她。很快活。今天她一直問我,烏克蘭是不是一個人,無論如何解釋不清,這孩子主觀也很強。冷得很,不寫了,現在是十一點零五分,小弟還沒有醒!
1952年2月 珍
往事依如電影鏡頭一樣在他的眼前閃回。
1952年3月的一個晴天,他坐在駛往東北的火車上,巴金是平生第一次來到陌生的塞外關東。當他望見橫跨在鴨綠江上的大鐵橋時,心情頓時激動起來。朝鮮的土地已在他的眼前了,戰火硝煙已在這位作家的面前瀰漫和繚繞。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在巴金的生活閱歷中又有了赴朝這段非凡的經歷。
巴金在翻閱從造反派手裡退回來的查抄物品時,忽然發現一個小冊子。那是一本他珍藏多年的紀念,雖然年深日久,雜誌封面早已經褪色,然而他仍然下抻手就翻到那篇自己在赴朝第四天夜裡,在朝鮮戰場一個坑道里,就著昏暗的油燈寫下的文章:《我們會見了彭德懷司令員》!
時光已經過了二十多年,可是,當年他在朝鮮第一次見到彭德懷元帥的情景依稀如昨。巴金髮現彭德懷確是一位出生入死的共產黨人,時至今日巴金還在心裡暗暗讚佩著這位了不起的湖南漢子。他翻閱自己從前寫的文稿,現在忽然感到有點陌生了。然而,自己當年筆下的文字,讓他現在讀起來,仍有一種親切感:
“我們在三月二十二日正午以前,見到了志願軍的彭司令員。外面開始在飄雪。洞裡非常暖和。這是一間並不太大的屋子,卻在靠門的這一頭,在低矮的石頂蓋下,懸了兩盞沒有燈罩的電燈。。。。。。。我們十七個從祖國來的文藝工作者坐在板凳上,懷著興奮的心情,用期待的眼光望著門外半明半暗的甬道。我們等了一刻鐘,我們等待著這樣一個人:他不願意別人多提他的名字,可是全世界人民都尊敬他為一個偉大的和平戰士;全世界的母親都感謝他,因為他救了朝鮮的母親和孩子;全中國人民都願意在他面前說一句感謝的話,因為他保護著祖國的母親和孩子的和平生活。拿他對世界的貢獻來說,拿他保衛祖國的功勳來說,我們在他面前顯得太緲小了。所以聽到腳步聲逼近的時候,一種不敢接近他的敬畏感覺使我們忽然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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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冥冥中與彭德懷對話(3)
他進來了。我們注意的眼睛並沒有看清楚他是怎樣進來的。沒有掛任何勳章,一身簡單的軍服,顯得很高大,年輕。他給我們敬了一個軍禮,用和善的眼光望著我們。微笑著說:‘你們都武裝起來了。’就在這一瞬間,他跟我們中間的距離忽然縮短了。我們親切地跟他握了手,他端了一把椅子在桌旁邊坐下來。我們也在板凳上坐了。我們剛剛坐定,他又帶著笑說:‘你們裡頭有幾個花木蘭?’我們中間的三個女同志都笑了。他問我們:‘你們跨過鴨綠江有什麼感想?’一個同志說:‘我們覺得是離開祖國了。’另一個同志說:‘我們不是跨過鴨綠江,我們是坐著車過江的。’他帶著笑糾正說:‘不,是跨過的。’他拿左手抓住椅背,右手按住桌沿,像和睦家庭中的親人談話似的對我們從容的談起來。他開頭說:‘朝鮮人是個可尊敬的優秀的民族。他們勇敢、勤勞,能吃苦,能忍耐。我們來朝鮮以前對這一層瞭解得還不夠深刻。他們給日本帝國主義榨取了幾十年,現在又是遇著像美國帝國主義這樣強大的敵人。他們現在是在苦難中,因敵機轟炸,有不少的人沒房子住,也有缺糧餓飯的,我們應該盡力援助他們。他們在保衛世界和平的戰鬥中已經盡了他們的責任。’。。。。。。。。。。。。”
巴金讀到這裡,心裡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