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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最後看了盧修斯一眼,哈利轉身走向等待他的朋友們。途中遇到呆站在一旁的德拉科,哈利頓了一下,沒開口,面無表情地越過了他。
“哈利。”是德拉科。
哈利停住,卻沒有轉身。
雖然剛剛哈利和父親的對話只有幾句,還是不清不楚的,但是德拉科還是敏感地感覺到,今年發生的事,很有可能和父親有關。
“對不起。”
哈利不再停留,迅速和朋友們離開了車站,再也沒有回頭看馬爾福們。
優雅莊嚴的馬爾福莊園裡,盧修斯馬爾福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兒子。什麼時候,德拉科已經成長為一個想要挑起家族大梁的男子漢了呢,他曾經故作成熟的幼稚樣子彷彿還歷歷在目。
“爸爸,你想看到馬爾福家再一次經歷過去那種打擊嗎?”
“你想說什麼?”
“我最近看了一些麻瓜們的書籍。”看到盧修斯不贊同的眼神,德拉科不給他反對的機會,繼續說道:“麻瓜們不如巫師強大,可是麻瓜們的政治和戰爭,卻是巫師們望塵莫及的。麻瓜的歷史,充斥著這些東西,而巫師的歷史,都是和魔法生物們爭奪領地。他們的經驗告訴我們,黑魔王不可能成功的。”
“住口,你身為馬爾福家的人,居然為了麻瓜的東西而否定黑魔王?”盧修斯被兒子氣壞了。
“強大如梅林,不也已經死了嗎?黑魔王再強大,能永生嗎?就算能永生,他失敗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救世主的說法是事實也好,是傳言也罷,他獲得大多數人是支援是不爭的事實。黑魔王能殺盡所有反對者嗎?就算能殺盡,巫師界也該荒蕪了吧。”德拉科沒有被父親的氣勢嚇退,相反,他更堅定了身子,毫不退讓地看著父親。
盧修斯盯著兒子的眼睛,直到德拉科開始撐不住了,才開口:“家訓,抄一百遍。沒抄完不準下來吃飯。”
“我會抄的。”德拉科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在手搭到門把手上時,又停住了,“爸爸,我們是馬爾福,你真的願意向一個外人獻出馬爾福家的一切嗎?”他沒有等盧修斯的回答,開門離開了。
盧修斯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德拉科的話,他剛聽的時候,很生氣,很震驚,可是現在冷靜下來,他開始懷疑,曾經的選擇對嗎?黑魔王失敗後,馬爾福家遭到了魔法部的打壓,許多生意都受到波及,馬爾福這個姓氏差點就消失在貴族圈。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又恢復了往日榮光,可是當年的貴族們的勢力都被侵吞了很多,遠遠不及祖輩時代,相反,那些中立家庭開始慢慢崛起,傳統貴族的利益又被分了一杯羹。
盧修斯走到先祖的畫像前,一幅一幅看過去。裡面的人在喝茶,聊天,身邊的器具無一不精。這些東西,也在那次大戰後,丟失了好多。最後走到為自己預留的空白畫框前面,盧修斯沉默了。等以後自己也在裡面了,該怎麼向祖先們解釋,那些東西的去向呢?說被魔法部搜刮了?獻給黑魔王了?他有臉開口嗎?
當初究竟是為什麼跟隨黑魔王呢?因為他強大,相信他會帶領純血家族走向巔峰。可是結果呢,他被一個嬰兒打敗,純血家族遭受了幾乎滅頂的打擊。馬爾福,帕金森,克拉布,高爾,諾特這些家族還好,萊斯特蘭奇和布萊克可是連繼承人都沒有了。哦,除了那個被驅逐出去的小天狼星。如果小天狼星沒有被放出來,歷史悠久地可追溯到梅林時代的布萊克,就真的永遠消失了啊。
盧修斯覺得身體有點冷,他召喚來多比,讓多比備茶。多比擺好茶,戰戰兢兢站在一旁,怕盧修斯一個不高興又懲罰他。盧修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感覺身體慢慢回暖了。看到旁邊的多比,想起當時波特看到他,很吃驚又瞭然的樣子,隨口問道:“你認識波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