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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他是從所未有過的生不如此，然而舌頭卻一陣痠麻，根本咬不住。

心底是無邊的恐懼，不斷的蔓延，他第一次認識到眼前的男人是這麼的可怕。

百里赫淺笑著，過了片刻，就再次在周正鼻翼下撕開了一條小縫。

周而復始幾次，等到貼到第五層桑皮紙的時候，周正忍不住嘶吼起來。

等到桑皮紙一揭下，他立即道：&ldo;我什麼都願意說!&rdo;

第091章：嘴角勾起滿意

周正說完後，慕容澈眉頭微蹙，&ldo;這麼說，你是因為那份名單殺了張山?&rdo;

&ldo;是，不過那份名單我也沒有得到。&rdo;

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周正被徹底被嚇破了膽。

已經過了片刻，他的心口還在劇烈起伏，拼命的喘息。

&ldo;嗯?&rdo;

&ldo;張山一向膽小謹慎，雖然和我是多年的好友，但是他並不信任我，他給我的那本小冊子是空白的。&rdo;

慕容澈聞言眸光沉沉，掃了眼正在記錄的百里赫，然後對一旁的蘇青染使了個眼色。

&ldo;繼續貼桑皮紙?&rdo;蘇青染眨了眨眼睛，故作狐疑問。

周正頓時臉色慘白一片，&ldo;世子，下官斷不敢再有所欺瞞。&rdo;

&ldo;是麼?&rdo;

慕容澈一個眼神，蘇青染立即會意，取了桑皮紙，打濕了就朝周正臉上貼去。

&ldo;世子饒命，那本小冊子的確是空白的，至於真正的名單，張山沒說，下官也不知道到底被他藏在了何處。也許，也許被他提前交給了別人……&rdo;

&ldo;除了你，朝堂之中，張山還與誰交好?&rdo;

&ldo;這……&rdo;周正一時啞口。

張山性子軟弱孤僻，除了周正外，幾乎沒什麼朋友。

&ldo;這個時候了，還不老實。&rdo;蘇青染嘴角勾起冷諷，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桑皮紙貼了上去。

&ldo;唔，唔……&rdo;

聽著周正發出痛苦的呻吟，蘇青染在他嘴畔撕下一片桑皮紙，黑瞳冷冽，&ldo;你想讓我撕下來，還是想再貼一層?&rdo;

&ldo;揭，揭下來!&rdo;鼻子被紙覆著，周正不斷張著嘴呼吸。

&ldo;早知如此，何必當初。&rdo;

慕容澈看著眉眼清冷的蘇青染，嘴角勾起滿意。

沒想到這個喜歡扮豬吃虎的女人還能有這樣的氣勢，不錯。

周正喘了口氣，忙道：&ldo;世子，下官突然想起來，二王爺曾對張山有恩，也許他派人將名單送去荊州二王爺那裡了。&rdo;

慕容澈眸光陡然深遠，再開口驀然轉了話題，&ldo;不知令夫人現在可安好?&rdo;

周正瞳孔一縮，&ldo;世子，您……&rdo;

&ldo;據說令夫人去孃家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莫不是出了意外?&rdo;

周正眸光閃躲著，不敢迎視慕容澈的視線，&ldo;多謝世子關心下官，這畢竟是家事，就不用再向世子報備了吧?&rdo;

&ldo;周夫人去孃家的確是你的家事，但是人命案子卻是我大理寺的公事，周大人覺得呢?&rdo;

慕容澈聲音涼薄，透著不怒自威。

話音落，周正額頭上已經沁出細細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