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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比她的狀態還糟糕。
盛夏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兩個男人是坐過四年牢的,天不怕地不怕,怎麼會怕成這樣?
肯定跟第二個電話有關,那邊到底說了什麼。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高個子男人一下子彈了起來,跑去開啟了門。
盛夏的位置看不到門外的人,只看到高個子男人對著門外的人哈腰諂媚,像電視劇裡,宮裡的太監,聲音諂媚:「金姐,你快進來,你女兒一點事都沒有。」
「我們是不知道,要是知道是您的女兒,我們肯定是不敢亂來。」
這是門外的人已經走進來了,女人又瘦又高,大概一米七幾,比高個子男人還高一點,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下面穿著黑色的運動褲,齊耳朵的短頭髮,乾淨利索,乾淨的臉上只有平靜,絲毫看不出自己女兒被人綁架的著急和狼狽。
走進來的時候,反倒像個巡視自己地盤的黑/社/會老大。
她走進來的那一刻,整個房間彷彿變得壓抑了。
女人只冷冷地看了房間裡的情況,看到坐在沙發上,跟個小傻子一樣眼睛都哭腫了的盛夏,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滿。
盛夏傻傻地看著眼前的人,磕磕巴巴地說道:「我……」
可是,一個字以後,好不容易止住了的眼淚無法控制地流了下來。
她從小就淚點奇低,動不動就會掉眼淚,養母不知道因為她掉眼淚打過她多少次,依舊沒有改掉她這個臭毛病。
「哭什麼?哭有用?」金雲安皺了皺眉頭,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哭。
盛夏猛地擦了擦眼淚,趕緊說道:「我……我不哭。」
「過來。」
盛夏站了起來,走到了金雲安身後。
盛夏只有一米五六,在一米七幾的女人面前,簡直就像個孩子,還像個在外面闖了禍的孩子,面對家長毫無底氣的孩子。
金雲安向來是看不慣這種軟弱行為,但她的目光停留在盛夏腫起來的左臉上,冷聲問道:「臉怎麼回事?」
盛夏低著頭,她原本想的是,這輩子死了也沒關係,只要別再連累這個親生母親了,她不想她往後二十年都耗在報仇上。
其實……其實她們一點都不熟。
結果,她活下來了,活下來以後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她之前也只見過兩次這個女人,一是女人出獄,她用攢了好幾年的錢,給她買了一個二手手機,給她留了兩千塊錢,不管怎麼說,她都生了她,雖然殺了人,但她坐了十五年牢,盛夏還是希望她從監獄出來以後能夠好好生活。
她記性很一般,只模模糊糊記得小時候有一個很香很溫柔的媽媽,具體的都不記得了。
出獄那天,她躲在一邊看自己的親媽,才發現自己親媽好高,而她自己從小到大都是班上最矮的豆芽菜。為了不讓養母生氣,不讓老公一家生氣,她只是偷偷把東西給獄警,讓她們轉交。她在一旁偷看,並沒有認她。
再後來,是她頭天被老公打了。第二天回家,看到她老公被那個女人打得滿屋子亂跑。
她其實也害怕,但趕緊拉住了她,跟她說,你別打人,打人犯法。
她親媽皺了皺眉頭,跟她說:「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跟他離婚。」
她拒絕了。
從那以後,她也沒有見過她了,她肯定對她特別失望。
而現在,兩個人又重逢了,盛夏知道她是自己媽媽,會為了自己不斷追兇,二十年如一日的人。
可是,還是太陌生了。
她緊張得手腳不知道該怎麼放。
金雲安不知溫柔為何物,眯起了眼睛,語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