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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木頭髮出的‘噼裡啪啦’聲，再無其他。
“為什麼告訴我們？”蒼血楓先開了口，只不過聲音有些顫抖，火光照著他的俊顏一明一暗。
言孤嵐以為他只是一時驚到了，輕輕地說：“因為你們是我的同伴，你們應該知道。”
“為什麼你是吸血鬼。。。偏偏你是。。。”蒼血楓喃喃地說道，眼神有些渾濁。
這下軒憶山也發現了蒼血楓的一些不對勁，“楓，你怎麼了？”
“這下可好。。。”蒼血楓突然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呵，這下就真的全完了。。。”
他突然頭也不回地轉身，大步朝森林深處走去。
“等等。。。楓！”軒憶山連忙起身，想追過去。
“誰也別跟過來！”蒼血楓猛地回頭，赤紅色的眼瞳在黑暗中閃著莫憂從沒見過的光。
軒憶山也一愣，但還是隨即收住了腳步，看著蒼血楓的身影沒入黑暗。
“沒想到最先坦白的竟然是你。”清寨微微抬起似海的眼瞳，看向有些發愣的言孤嵐。
“什麼意思？”
“我們都有秘密不是麼？”清寨看了看言孤嵐，又看了看軒憶山。“從小開始就有了，只不過一直在隱瞞而已。我本以為以楓的性格會先說出來，但沒想到是你。”
火光中，每個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那一晚上，蒼血楓始終沒回來。莫憂隱約聽見什麼東西在森林深處嚎叫了一夜。
*第二天等莫憂醒來時，蒼血楓已經回來了。
比賽任繼續進行著，只不過蒼血楓看起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
莫憂找了個機會，湊上去拽拽他的袖子。“喂，瘋子，你還好麼？”
蒼血楓看了莫憂一眼，平時玩世不恭的臉上此時寫滿了疲倦。“我不好，非常不好。”
“。。。你。”
“我從八歲就遇到了嵐，”蒼血楓有些無力地靠在了一棵樹下，“我和他做了九年的兄弟。然後就在一夜之間，因為一個事實，就讓我再也不可能和他共處了。。。”
“為什麼？”莫憂皺起了眉頭，“就因為他是吸血鬼嗎？”
“不，你不懂。”
“對，我當然不懂。”莫憂緊緊盯著蒼血楓，“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怎麼會懂？”
蒼血楓微微抿了抿唇瓣，沒說什麼。
莫憂也不強迫，她只是嘆了口氣，拍了拍蒼血楓的肩頭，轉身離去。
身後的蒼血楓慢慢滑到地上，將頭深深埋進自己的雙膝裡，陽光透過枝葉打在他露出的狼牙耳釘上，一閃一閃的。
*深夜。
蒼血楓突然睜開了眼睛原本緊閉的眼睛。
他輕輕坐起，掃了一眼熟睡的眾人，然後不作聲響地朝森林深處走去。
他不知道，等他走後，背後的四人也都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楓他到底怎麼了？”軒憶山看向蒼血楓消失的方向，有些擔憂地嘆了口氣。
言孤嵐的眼裡閃著複雜，沒說話。
莫憂坐了一會兒，然後突然一言不發地站起來，徒手自食指指尖燃起一絲幽藍的火焰，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慢慢朝蒼血楓消失的方向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兒？”言孤嵐起身問道。
“我去找他。”莫憂回頭，漆黑如夜的眼瞳裡亮如漫天星辰。
言孤嵐望著莫憂的身影漸漸融入了黑暗，轉頭微微嘆了口氣。
他抬頭看著夜幕上的一輪明月，突然想起了言寂曾說過的話：有時候一個決定的意義很大，它能讓你一瞬間得到，也可以讓你剎那間失去。
那麼父親，我這次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