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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瞧,這些貓都睡了,風也越來越大了,我們快些走吧。&rdo;
玉麟淡淡笑笑:&ldo;好。&rdo;
喬岫藩跟在玉麟後面,一直看著他
剛剛的對話一直盤旋在喬岫藩的腦子裡,揮之不去,他不得不承認在玉麟說出那番話時自己是幸福的,但短暫的幸福被冷冷的夜風和潛伏的理智替代。
玉麟走在前面,有些哀傷地看著路燈下自己清長的影子。
兩人一直默默地走著,直到玉麟家門口。
&ldo;快進去吧,早點休息。&rdo;喬岫藩叮囑。
玉麟點點頭:&ldo;你先走,我看你走了再上去。&rdo;
&ldo;好,再見。&rdo;
喬岫藩轉身離去。
玉麟蹲在地上,把頭埋在雙膝,鉛重的睡意襲來,自己累得不想再動。
喬岫藩回到家,開啟門,那隻翠綠的虎皮鸚鵡又尖聲地叫:喬爸爸!喬爸爸!
喬岫藩朝它笑笑,輕輕地摸它的鈍圓的頭,拿起玉米粒餵它,它低頭轉轉喙突靈敏地揀起。
&ldo;小省小省!&rdo;鸚鵡又叫,兩眼帶著明亮聰慧的光。
喬岫藩一楞,手裡撥弄著玉米粒,下一秒疲倦似地全撒在邊上的小食盆裡。
鸚鵡依舊叫著。
喬岫藩脫下大衣,坐在沙發上,開了茶几上的燈,燈光不甚明亮,悠悠顫顫的,合著廳內紅木的沉重木香味,更顯得空曠,深遠。
慢慢從大衣內掏出懷表。
懷表的金色鏈子已經褪了色,精緻的琺瑯表殼上鑲著淡淡的紋縷,玻璃殼裡是三根古老的針,貼近耳朵可以聽見脆脆的機芯振動聲。
喬岫藩慢慢摸著懷表,看著裡面鑲的一張小照片。
照片上是個清秀的男孩,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麥色的面板,笑得明媚俏皮。
喬岫藩覺得眼睛一陣刺痛,緩緩合上眼。
這個年紀的他非到痛不欲生的地步是不會掉眼淚,那股撕心裂肺的苦楚和思念只能在心裡猛衝直撞,然後牢牢地駐紮在一處,永不消退。
&ldo;小省。&rdo;喬岫藩的聲音小得只能是自己聽得見,&ldo;我好想你。&rdo;
銀燦燦的月光打在照片上,笑臉似鍍了層光,更為生動。
&ldo;但再也見不到你了,怎麼辦?&rdo;喬岫藩苦笑,&ldo;不過也沒關係,我習慣了。&rdo;
慢慢將懷表合上,貼在心窩處。
&ldo;我愛你。&rdo;
喬岫藩在心裡說。
夜風越來越打,從窗外吹進客廳來,吹得那盆窗畔的芭蕉搖搖顫顫,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寬大的葉子輕輕舒捲著,憂愁,思念,回憶彼此浸染。
喬岫藩想起自己二十五歲那年。
回憶(一)
二十五歲的喬岫藩剛讀完大學,彼時家道中落,喬老爺因早些年在臺灣置下物業,便攜著二房逃到臺灣,剩下喬岫藩和喬老太二人相依為命。喬岫藩和母親依著不多的老家業生活,日子過得本就不寬裕,還要應付動輒上門的債主。
喬岫藩是學經濟管理的,雖是名牌大學畢業,業因當時經濟不景氣一時半會找不到稱心的工作,便左託右託尋了份家教的臨工。
做家教的地方在城西,每週一次,按點算錢。
喬岫藩記得第一天去那家的時候,是個陰雨天,細細濛濛的雨點灑落在黑色的皮鞋上如同蓋上了層薄薄的銀屑,他彎下腰,拿出手帕輕輕擦拭。
門緩緩地開啟,傳來若有若無的笑聲。
喬岫藩抬頭一看,一個瘦長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