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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可以忍受自己伴侶的不忠誠,陳若景做不到,宋文煊也不可以。
拿著手機的手指慢慢握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來,額頭與脖子上的青筋也凸起來,而那起初因震驚而驟然瞪大的眼睛,漸漸積聚出不忿與怨毒。
「陳若景!」
宋文煊咬牙切齒地低吼出愛人的名字,然而不等他喊完那三個字,也不等他說些什麼,對方便乾脆利落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好像方才的接通只是一個不幸的意外一樣。
「嘟——」
「嘟——」
「嘟——」
……
等待接通的每一秒都是折磨,電話裡傳出來的每個音節都像小刀子一樣,割在宋文煊的心口上,把宋文煊的心割得鮮血淋漓,然而這一回,不管他如何撥、如何打,電話卻再也無法接通了。
按下靜音,把手機塞回口袋裡,陳若景抬眼看向眼前的人:英俊而鋒利的眉眼,挺拔而高大的身材,身上穿著看不出價格的西裝,腳上踩著擦得鋥亮的皮鞋……這些倒也還是尋常,不尋常的是男人周身所縈繞的氣場,那種,只有常年身處高位的人才能自發形成的強大氣場。
身處的圈子令陳若景即使不願意,也不得不每天同各式各樣的人打交道,這些人裡,有錢者有之,有權者也有不少,但給他帶來如此威壓的男人,他還是第一回 遇到。
陳若景不動聲色地擰起了眉毛。
六個小時前,他裹著棉服從公寓裡走出來。
初雪未融,他漫無目的地走在冬日肅殺而冷冽的街頭,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前後走走停停的都是車,他把手插在衣兜裡從一條街走到另一條街,從一個路口走向下一個路口。
他走了很久,企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心口的燥鬱,可往日裡無比好用的發洩方式,到了今日卻起不到半分作用。
冬日寒風吹在他裸露在外頭的面板上,非但沒能使他發熱的腦袋冷卻下來,反而令他心口的燥熱愈發膨脹,極近難捱。
他的腦海里一會兒浮現宋文煊抱著自己說愛自己樣子,一會兒浮現宋文煊摟著江青止同他接吻的樣子……說愛他時,宋文煊眼中湧動的深情非常逼真;親吻江青止時,宋文煊動情的姿態也不似作偽。
所以……一個人的感情,真的可以做到分裂如斯嗎?陳若景不太確定,但他想,如果真是是這樣,那麼他……是不是也可以試試?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在一個小時前走進市中心的一間有名的同志酒吧。
半小時後,他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搭訕。
十分鐘後,他們來到這座酒店的這個房間。
……
電話響起來時,他剛對男人說完那聲「你先去洗澡」,男人轉身走向浴室,他接通了電話,男人停下腳步,轉過頭,他抬起眼睛同對方對視。
酒店的房間燈光明亮,將男人表情的每一個變化都照得分毫畢現,所以陳若景輕易捕捉到了男人眼底閃過的那抹錯愕以及稍縱即逝的寵溺。
陳若景:「……」
驚愕他可以理解,可……寵溺?哪門子的寵溺?寵哪門子的溺?
陳若景想不通,也懶得去問,結束通話電話,收好手機,打量男人片刻,他從沙發上站起身。
「不好意思。不想做了。房費我會結。房間你留著慢慢用。」
「很高興認識你。再見。」
一個小時前,當他滿心怨憤地走進酒吧,當他看清男人的長相,當男人說要請他喝杯酒時,他的確存了點不可言說的小心思,可現在他冷靜下來了,他開始懷疑那時候的自己,腦子是不是進了屎。
而在酒吧分外暗淡的燈光下,同宋文煊有三四分相似的眉眼,到了亮如白晝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