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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咱家是想讓你留在京城的，可是那些奸臣作對，不讓你留下，否則你我二人，拿捏群臣如探囊取物啊！”
張讓一臉可惜的說道。
他是真心想讓潘鳳留在朝廷上，以潘鳳的軍功，到時候自己再說服陛下，讓陛下封潘鳳為執金吾，到那時候，大漢朝廷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一個掌控著京城的軍隊，一個能夠讓陛下事事聽從。
那些世家大臣們再牛逼，也都得聽他們的。
再利用他們本身的矛盾分化兩派，拉攏一派，打壓一派，天下大事可定。
“唉，京師乃繁華之地，我也想要留下啊，不過既然被外放了出去，那我也會為陛下好好培養精兵良將，教化豫州萬民，不負陛下聖望！”
潘鳳嘆了口氣，佯裝不樂意的樣子道。
張讓聞言雙目一亮，隨即拱手笑道：“好，先前咱家是想讓冠軍侯當執金吾的，雖然此事落空，但是若冠軍侯能夠在豫州勤練兵馬，亦可震懾朝臣，還望冠軍侯能夠多加操練啊，說不定有朝一日咱家都得有求於你呢。”
他覺得這樣做也不是不行，只是效果沒有掌控朝廷的軍隊那麼好罷了。
不過豫州離京師不遠，倒也能夠起得了幾分震懾的效果。
潘鳳連忙還禮，笑著說道：“那是自然，若是有變，張侯差人書信一封即可，我麾下大軍可朝發夕至，必定能夠保全陛下和張侯！”
朝發夕至當然是誇大之詞，但也是向張讓表明自己支援力度的。
有時候誇張的說是有著一定的好處的。
“好！若是有變，還望冠軍侯多多支援！”張讓笑著點頭道。
“冠軍侯如此忠勇，咱家知你昨夜大醉，故而今日特地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自己之所以這麼大力培養他，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用的上麼。
現在好了，潘鳳主動提出來了，這也讓他頗為安心。
很多事，主動說要比被動答應的要有誠意的多。
“張侯放心便是！”
潘鳳應允一聲，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難怪他過來張讓吩咐下人泡茶喝，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不得不說，甭管張讓怎麼作惡，但是對他來說還真是不錯。
事實上，這也正是人的複雜性，沒有人是真的全是惡沒有一點善，也沒有人全是善沒有一點惡。
極端是不存在的，但是走極端的人永遠不缺。
當然，潘鳳也不會因為張讓對他好就覺得張讓是個好人了，他知道張讓是大惡人，可以說是十惡不赦了。
可那又怎樣？世界上若只講對錯不講利弊，那就不是這個世界了。
滿朝公卿，又有幾個屁股底下是乾淨的？
有嗎？
或許有，但絕不會多。
知人善惡很重要，他可以因為利益跟惡人為伍，甚至變成惡人，但他絕不會去說一個人惡人是好人。
甚至於，他自己都沒有把自己當成是個好人，他甚至從骨子裡就擁有著一個身為穿越者的優越感，看不起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人，哪怕是漢帝劉宏。
他可以對著劉宏極盡溜鬚拍馬，甚至動不動就跪拜對方，可那又如何？一切不過是為了利益爾。
在利益面前，面子、氣節不重要。
當然，這個氣節分為什麼樣的氣節，比如出賣國家的事情，他就絕不會做，可若是出賣自己的氣節，那他可以做到沒有氣節。
個人氣節事小，國家氣節事大。
故而，他和張讓相談甚歡，讓張讓極為欣賞他。
……
從張讓府邸出來後，潘鳳臉上更是欣喜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