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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祝微星一甩揹包,踏上了遠徵。
……
姜翼一夥人今天難得起了個大早,沒去漁舟街,推出幾輛半新不舊的雜牌山地車,騎上朝u市體育學院去了。
不錯,今天也是土匪軍團的開學日。
一群狐朋狗友中足有四個都是這學校,姜翼和鄭照文從小就住在羚甲裡,大學又巧合的上了同一個,藍毛管曉良和姜翼是大學之後才認識的,原本住郊區,去年和家裡鬧了不愉快便在弄堂裡租了個小單間,和姜翼等人做了鄰居。賴洋也是姜翼的大學同學,住在離這兒半個小時的另一個破地方,他嫌那裡沒意思,老愛往羚甲裡跑。於是一夥人大半時間都聚在一塊兒。
此時一行小青年在川流不息的車陣中左突右行,堵塞的街道絲毫沒有阻遏他們的速度,管曉良之前說想吃音樂廳後面的烤肉三明治,這玩意兒不便宜,大家平時很少光顧,眼下為了調節開學的鬱悶心情眾人才決定犒賞自己。
買好早餐,在穿過大音樂廳後的天鵝大道時管曉良注意到姜翼似在朝街對面看,他跟著瞥去一眼,便見一熟悉的人影正坐在那頭的一個大石墩上。
見鬼了,哪裡來的孽緣又遇上?!管曉良意外。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經歷著城市歷險記的祝微星。
他腳邊放了一隻笛盒、一大袋衣物和一個揹包,往日去走廊上個廁所都打理妥帖的人此刻卻衣著凌亂,拿著一塊手帕擦著被熱意燻的緋紅的臉頰,略顯狼狽。
「他怎麼在這兒?」管曉良問,「他學校不走這條路吧。」
「走走走,你管他呢。」賴洋也看到了,連忙在後面喊。
管曉良一腳踩上踏板,最後還是沒動,因為他發現姜翼沒動。
姜翼是沒動,卻也沒上前關心的意思,只望著那頭,面無表情。
鄭照文看看姜翼,又看遠處祝微星,說:「他好像不舒服。」
就見祝微星擦完臉將手帕鋪開蒙在了頭上,雙肩起伏重重喘氣。坐在石墩上的身形以微小的幅度左右搖晃著,似乎坐不太穩。
「不會要暈了吧。」管曉良嘀咕。
上回這人徑直倒下的時候幾位都在場見證,說摔就摔,毫無預兆,怎麼喊都不醒,死人似的。要不是姜翼反應夠快的撈了人送回家,他們都要叫救護車了。後來聽說躺到晚上才醒,著實給留了陰影。雖然極度厭惡對方,平時也不是什麼品德代表,但土匪軍團這些少年人基本的良知還是有的,知道掃把星的身體是有點問題,眼下說不定真需要幫忙。
「嘖,你們要真吃這套他以後肯定老用,防人之心不可無。」賴洋沉聲提醒。
鄭照文比較客觀,「他事前不知道我們會走這條路吧,沒辦法提前做作假。」
話剛落,那頭的祝微星像只壞了的不倒翁一樣猛地往前栽去,虧得眼明手快抓住身旁的一棵小樹,才沒從石墩上掉下來。
瞧他那歪歪扭扭的模樣,管曉良倒忍不了的下了腳踏車朝祝微星而去。
祝微星迷濛著感覺有人硬邦邦地推了他一把,差點又把他推倒,再伸手將他扶住,繼續硬邦邦的問:「喂,喂,還活著麼?要不要替你叫救護車?」
祝微星拿下手帕,抬頭時面龐仍是紅彤彤的,嘴唇卻反常的白。
他半合著眼看管曉良,把人認出來,勉強搖搖頭:「我沒事……」
「矮油,挺有骨氣,」聽他虛弱著還嘴硬,管曉良來了精神,「沒本事還瞎逞能的話死了也是活該哦。
祝微星沒說話。
鄭照文也走了過來:「真的不需要幫忙?你這是要去哪裡?有什麼別的熟人能聯絡過來把你送回去?或送去醫院?」
見他們是真有意搭手,祝微星的態度比剛才溫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