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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沙是那種恨不得將天下有錢人的錢財土地盡數分給窮人的人,豫州城的利益,若非他寸步難行,怕是要一股腦的盡數吞下,廣州城的局勢初見好轉,他便有此迫不及待了,這規劃怕是做到了十年之後,老百姓不懂的,覺得他嫉惡如仇,明白人都知道這人便是做的急功近利殺雞取卵的事兒。
偏生,程水若還護著他,這讓方白芨非常的不慡。
有些時候,他寧願地方官是個貪官,至少能辦些直正的好事兒,太過清廉了未必能夠那麼如意,何況,楚懷沙如今是在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方白芨是醫者,年少便混跡在市井之間,最是清楚百姓直正需要的什麼,他沒有讀書人的清高,反而是三教九流皆有結交,在程水若身邊聽了那麼多,心中也是自有一番決斷的,這兒絕不需耍楚懷沙這樣的官員!
不過,他的話程水若未必能聽得進去,這讓他非常的糾結。
一路走過繁華的街道,那琳琅滿目的貨物並沒有吸引到方白芨半分的注意力,反倒是走進了一間小小的飯館兒,飯館兒裡的人都滿座了,瞧見他進來,正好有個人起身結了帳,方白芨便在那個人空出來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吩咐小二上一碗素麵,再來杯茶水,方白芨的心思顯然不在吟食上,瞥了一眼同桌的幾個人,方白芨道,&ldo;這兒烏煙瘴氣的,本來天氣就熱的緊,怎麼吃的下去。&rdo;
對面那人很是不耐煩地道,&ldo;吃不下你跑講來做什麼?穿你這身衣裳,不去有錢人吃飯的地方,跑來跟咱們擠著,不是自找沒趣兒麼?我瞧這兒就挺好,四面都透風的。&rdo;
方白芨笑,&ldo;是啊,冬冷夏暖和。&rdo;很不屑地看了看四周,&ldo;你們來得我來不得?我這不是瞧著誘風,實際上不透風麼?&rdo;
一桌的人聽兩人鬥嘴,卻是沒什麼火氣的樣子,也樂得圍觀,對面那人道,&ldo;不透風你還坐這兒做什麼?不妨換地方得了。&rdo;
方白芨笑,&ldo;不換不換,興許呆會兒就透風了。你別趕我走,大不了我請你吃麵麼。&rdo;
那人聞言卻是道,&ldo;這事兒我可做不得主,我又不是這裡的老闆。&rdo;
這話並不難以回答,卻是沒想,方白芨想了想才道,&ldo;萬一你跟這裡的老闆是親戚,我總得問問?&rdo;
旁邊端面上來那小二聞言不由得翻翻白眼,只要肯給飯錢,老闆可不在乎誰說是他親戚來著。
那人卻是很不屑地道,&ldo;不是!&rdo;說著將大碗一放,用袖子一擦嘴,扔了幾個錢在桌上,招呼也不打,便走開了去。
……
方白芨則是端起麵碗來,輕輕的吹了一口,只是喝湯,對那麵條卻是沒什麼興趣,目光在街面上的行人身上打量,又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圈,瞧著那些在他後面進來的人。
有人在跟蹤他,他卻是鬧不清楚這些是會是誰,廣州城如今的局勢太過複雜,他們手上又沒有足夠的情報網,若非白管事提醒,他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兒,真真是讓人頭疼吶。
雖然已經過了午時,他一點兒餓的感覺也沒有,瞅了兩眼碗裡的面,方白芨嘆息了一聲,終究沒有吃下去,扔了些許錢在桌上,也自顧著走了出去,往楚懷沙的住地。
&ldo;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rdo;楚懷沙陰沉著臉,&ldo;程姑娘身邊那麼多人,如今卻是隻剩下你一個,便是他們出去買藥,也該回來了吧?&rdo;
楚懷沙不說,方白芨還真忘了要解釋這件事,不過,就算楚懷沙說了,方白芨也沒想要解釋的念頭,笑笑道,&ldo;那要問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