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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早逃到美國,至今毫無音訊的,費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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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綺言洗漱後就窩到沙發裡和工作室的夥伴們開語音會,將近10:30,她終於合上了電腦。
工作的時候,她什麼都可以拋在腦後,現在從公事上脫離,陶綺言想到監控中的畫面,後腦一陣陣發麻。
影片中的黑人衣衫破舊行為暴力,若是她當時在屋裡,後果不堪設想。
兩年半的安逸日子過久了,最初的那點警惕擱下不少,現在出了這種事,算是給她長了教訓。
不過也不打算就這麼算了,陶綺言站起身,從門口的包包裡翻找,發現那個小型監控被忘在了譚鬱川車裡,還連著他的手機藍芽。
這個監控是她搬進去半年後安的,輕易不調出監控記錄看,一直都是離線模式,雲端自動儲存,她翻了翻手機,果然程式上的歷史紀錄早丟失了。
她沒轍,撥了譚鬱川的號碼。
對面聲音低沉磁性,在夜色中盪開,“怎麼了,言言?”
她稍稍定神,說:“你能不能把監控發我一份?裝置忘在你車裡了。”
對面一時沒說話,陶綺言以為他是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他才說,“好。”
她“嗯”了一聲,以為他會結束通話給自己發過來,誰知十幾秒後,他說:“時間太晚了,監控在車裡,我明天給你發吧。”
陶綺言微頓,她想說你手機連過藍芽應該是有記錄的,又看現在時間確實將近11點了,於是只道:“好。”
對面有些氣聲,好像是他笑了,下一句聲音果然帶著笑意,又有種說不上來的溫柔:“不怕嗎?”
陶綺言知道他在問什麼,只道:“不怕。”
“你可以怕,言言。”他聲音像是從很空曠的地方傳來,帶著隱約的風聲,“有我在。”
陶綺言不想承認她心跳有些失頻,她目光掃過茶几上的房卡,舔了舔唇,說:“那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他語速稍微有些快,“晚安,言言。”
“嗯……”
“我操你大——!!”
突然暴起的一聲髒話,還沒說完就傳來沉悶的皮肉相擊聲,骨頭的聲音清脆,聽的人牙酸,一聲悶哼還沒出完就被堵住,對面一下子變得嘈雜,好像是有煙花炸開的聲音從耳邊掠過,隨即是燃燒的噼啪聲接連不斷。
陶綺言整個人傻在原地,很快,人聲消失,最初的爆炸聲也消失了,只有燃燒和風的聲音。
“譚……鬱川?”
沒人回答她。
“譚鬱川。”
“譚鬱川。”
“譚鬱川,譚鬱川!”
陶綺言連著叫了好幾聲,她聽見金屬摩擦的聲音,又像是手機磕在地面,嘈雜和巨響只持續了幾秒,剩下的都是嗚嗚擦擦的白噪音,安靜的讓人心裡發慌。
“……譚…鬱川?”
她聲音顫抖,單手拿不住耳旁的手機,雙手擎著,靠著沙發滑坐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心臟快得像是要跳出喉嚨。
她產生了一種快要發病的幻覺,周身被抽成真空的感覺如此熟悉,如此安靜,彷彿下一秒她就會倒在地上。
五感變得靈敏,她聽見什麼破空的聲音,隨即是沉悶的入肉聲。
還是沒有人聲。
“譚鬱川,你說話啊……”她聲音抖得不行,已然帶上哭腔。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她隱約聽到一聲悶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陶綺言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大喊:“譚鬱川,你在哪!”
“你……”
螢幕黑下去,通話被結束通話,她什麼都沒聽到。
四周安靜下去,陶綺言努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