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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薩琳補充完畢後醫生看了看她，似乎被提醒後找回了神智：「是的，需要剪開。」說著他開啟醫療箱拿出剪子，這個架勢好歹是有了專業的感覺。凱薩琳這才拉出椅子坐下觀望。

剪開襯衣醫生被這傷口嚇了一跳：「怎麼傷的？」雖然這個問題問罪犯有點蠢，但是小丑還是老老實實指向地面上的刀子，然後又指了指凱薩琳。

再次遭受醫生注目禮的凱薩琳有些不滿意，給人看病就要認認真真的才對。她回瞪過去，醫生卻轉過頭沒有看到：「你女兒長得很可愛，先生。」

「哈？」凱薩琳噴了，小丑也是一愣，隨即爆發出笑聲，把醫生嚇到了，拿著剪子看著笑個不停牽動傷口出血的病人是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要是你想死就繼續笑，先生。」凱薩琳看不下去了，希克厲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是毛爺爺說的】，幹什麼也得注重身體不是。

「就聽你的，寶貝兒。」小丑擠眉弄眼的用跟小輩說話的語氣回答。

接下來小丑乖乖的任醫生折騰，哦不是處理外傷，沒再出什麼岔子。直到處理完畢，小丑才招呼小弟進來，槍聲響起，他就把他的小弟和醫生的屍體一起打發走了。

「傷口癒合期間不能接觸水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凱薩琳想了想，「還不能劇烈活動——我覺得這一點對你來說難度有些大。」

「別這麼小瞧我，我還是有遠見的，閨女。」他絕對是故意的。

「是的，只要你不發瘋，爸爸。」他想玩凱薩琳也樂得和他玩，把最後那個單詞咬的重重的。

「聽聽你的語氣，好像我是個以虐待女兒為樂的變態。」

絕對不是，你肯定是個受虐狂，要虐待也是女兒虐待你，凱薩琳心懷惡意的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回學校，連上七天課，週六週日沒法更了。

10、失眠

10、失眠

「we are tonight&039;s entertant。」

凱薩琳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天還沒亮，翻身看錶，2:32。抬頭，對面小丑的房間還亮著昏暗的光，應該是床頭燈。

忘記關燈了麼。本著節能的原則凱薩琳摸索著找到拖鞋揉揉眼睛走向小丑的臥室。

不是忘記關燈，而是壓根沒有睡。凱薩琳進門看到他依靠在床頭上閉眼，旁邊的櫃子上白色的藥瓶敞開蓋子倒著，藥片撒的滿櫃子都是。

睡不著麼。是啊，總是吃這個會有藥物性失眠的。小丑聽到動靜猛地將頭轉向了門口，看到是凱薩琳，也許是燈光的問題，他迎著光眼下的黑眼圈格外明顯，他面無表情，但眼睛裡依舊刻著狠戾的光芒，長時間的油彩妝使得他的面板看起來有點糟糕，整個人帶著陰鬱憔悴，一看就是長時間處在精神亢奮狀態的後遺症。

「凱茜？」他看到是凱薩琳，表情瞬間變得有點兒奇怪，也許是覺得連午睡質量都好的雷打不醒的她半夜出現十分詭異吧。

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尖銳，可是作為孩子的直覺讓她敏感的察覺到他的焦躁和疲倦——就像是所有人失眠困擾的精神病人，原來你也是人，凱薩琳不禁這麼想，畢竟她，不，所有人心中的小丑都是精明冷酷，帶著想把世界和自己燃燒殆盡的瘋狂的形象。

正是這自身的痛苦成為了他犯罪的動力，和傳說中該死的童年陰影啊什麼的都無關？就是因為高譚市逼瘋了他，他就要逼瘋整個城市？

這麼胡思亂想的凱薩琳覺得小丑也不是如此的神秘了，如果說原來的小丑是個瘋子，妖魔，那現在看來他也不過是個人。同樣是不是也可以推理出，他會疲倦會煩躁會有束手無策的時候，那麼希克厲也是會有的？嗯……不過，這也都是自己瞎猜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