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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趕緊上去看,萬幸架子不高,擺放的不是易碎的瓷器,幾把扇子幾宗捲軸,小豬崽腦門連個包都沒有,倒是哭得拆天響亮。
長公主又好氣又好笑地抱著兒子安慰,眼角餘光掃見一卷束絲的書軸,因為落地而鬆散鋪開,被趙弈彎腰拾了起來。
他注意到長公主的視線:「這是當日周歲宴你託我送清清的那捲嗎?」
自從趙弈爬穆清清的窗上癮之時,時常能夠撞見她臨窗看書,看的正是這一卷。
趙弈並未細看書中內容,自不知這卷書是怎麼吸引穆清清頻頻翻閱的。但他曾追問過長公主到底給了清清什麼書,當時得知是為裴成繹,可他酸了很久。
「不是呀。」長公主目光落在還沒捲回去的一片空白說,「你沒見裡邊是空白的嗎?我總不能讓她看無字天書吧?」
趙弈卷捆的動作一頓:「空白?」
「她把我送的書給弄丟了,本來可能想賠還我的,也不知從哪整這一卷白紙回來,我懷疑她被人坑了。」
長公主沒注意到趙弈將剛卷攏的書又重新翻開,她被兒子吵得耳朵疼,忍無可忍把他放下。誰知這嬌縱的小豬崽沒了親孃的安慰,一落地嚎得更加厲害。
哭聲震得毅王府地動山搖,氣得長公主齜牙咧嘴,托起兒子屁墩兒就要來一頓花式調|教。突然她兩眼一直,那麼大一個兒險些從臂彎裡墜下來:「老、老四……」
趙弈聞聲抬眸,盯著床榻的位置,捲軸脫手落地。
緩慢扇動的羽睫像蝶翼,在光照充足的靜室輕盈顫動,扣住所有人的心絃。
趙弈呼吸凝滯,就連長公主也無意識摒息,她一把捂住兒子嗚哇哭嚎的嘴,兩人一步步走到榻前,看著臥榻多時的穆清清,終於睜開了雙眼。
「醒了、真的醒了!」長公主激動地側過腦袋,看到趙弈神情的那瞬間,扭頭抱起兒子往外跑:「我去叫太醫。」
趙弈沒有回應她,他根本不敢移開一眼,直至抓握住穆清清雙手之時,感受到她回握的力度。
「你怎麼變年輕了?」穆清清微微側過臉龐,許是太久不曾說話,音節卡在嗓子裡咕噥,不太能夠發出完整的話。
趙弈好氣又好笑,見她說話艱難,只得慌慌張張給她餵水:「我都被你氣老了。」
長公主總是嫌他過著垂暮老頭的生活,卻不知經歷了兩世的心早就滄桑得再也活躍不起來。
都說愛情使人容光煥發,好不容易和穆清清在一起了,可自她出事以後,一顆心也跟著萎縮腐爛,哪裡還能年輕得起來。
穆清清遲緩地眨了眨眼,被趙弈在眼皮上親了一下,重新睜開,又被親了一下,周而復始,直到她被趙弈擁入懷裡。
「醒來就好、你能醒來真好……」
穆清清抬高還有些發軟的雙手,環住他發顫的背,輕輕地拍:「我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
趙弈低語:「夢裡有什麼?」
穆清清眸光瀲灩:「有你。」
廣恩侯府那位車禍中九死一生的穆二小姐在沉睡近半年後終於醒了!
有人說穆二小姐自小隨穆老太拜得佛祖菩薩多,信徒有心,自有神明顯靈保佑。這可給各寺廟狠狠造了一波勢,添白漲一波香油錢呢。
當然也有人酸,這是人家家底子好,再貴的藥材再好的醫師往府裡送,還不得起死人肉白骨?
不管如何,穆二小姐平安醒來,痴心苦守的毅王總算守雲開見月明,也算一樁了不得的美談。
鄭寶鬱來看穆清清的時候,人家已經復健小半個月了。趙弈天天圍著她轉,這時倒也省得迴避出去,畢竟鄭寶鬱大約是不會想見與太子有關的任何人等。
穆清清醒來後才得知鄭寶鬱最終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