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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陽臺去看,家裡一片昏暗,明顯是外出了。
注意到角落靜靜立著的一把雨傘,白渽轉念還是出了門。
開車停在中天大廈前,不遠處的鐘彌是一如既往乾淨利落的打扮,小西服、牛仔褲配高跟鞋。
但她整個人看起來纖弱而疲憊,彷彿風一吹便會倒下。
他望著她的影子靜默片刻,內心某種情緒湧動,還是撐傘出去。
此刻鐘彌坐在白渽副駕駛上撐手不言,好像已經睡過去了。
趁著紅燈,白渽踩下剎車,轉頭凝眸而視。
「你怎麼知道我在公司?」
她並沒睡。
白渽笑著回答:「我是警察,這點邏輯推理的能力都沒有就不用幹了。」
其實他也只是碰運氣罷了。
鍾彌昏昏沉沉嗯了聲,打起精神坐正。
白渽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你給我發微信的時候我在集訓,不能帶手機,所以看見的時候晚了點。」
「沒事。」
「所以要我幫你查什麼?」
「沒必要了……」
他好奇瞥她,見她無力便也沒再問。
車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蜿蜿蜒蜒滑落,加之雨刷緩慢的節奏很是催眠。
鍾彌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
等她再次睜開的時候,對著車窗外的景物呆了許久。
是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鍾彌清醒過來,目光落在身上披著的夾克,轉頭白渽也躺在放倒的椅子上睡著。
他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身上是一件單薄的黑色t恤。45度的側顏線條硬朗,鼻樑直而高挺。
然而令鍾彌意外的是他又濃又長的睫毛,規矩的成扇鋪下,灑盡多情。
她之前只覺得白渽的眉毛很好看,不料睫毛也是這般優越。
鍾彌看了眼車上的時鐘,竟然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車中的暖風開著,加之這件厚厚的夾克讓鍾彌有了些許的汗意。她輕輕起來想將風調小一點,卻聽白渽沉穩的呼吸也滯了下。
他惺忪的眸瞥了鍾彌一眼,起身甩了甩烏黑的短髮,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你醒了。」
鍾彌調正椅子,生出分不好意思:「嗯。」
「那上去吧。」
回到家洗過澡,鍾彌的睏意在剛剛那幕的回放下變得淡了。翻來覆去,心思又多,乾脆又爬起來。
她從酒櫃中拿出上次沒喝完的香檳,倒了滿滿一杯。
-「老子教兒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雲飛保送了重點大學,沒時間參加你們這個破練習!」
-「我家大業大,總要有人接手。做個破練習生有什麼前途!」
-「夢想?沒了我他拿什麼追尋夢想!何況當個歌手算個狗屁夢想!」
白天柯峰的字字句句清晰的在耳旁迴響,讓鍾彌忽然想起幼時不敢反抗的自己,繼而將杯中的酒一口乾掉。
氣泡在喉中破裂,爆開酒香。
她理解那種被支配的感覺。並厭煩不已。
但她又覺得矯情。
認真的是她,把夢想的力量誇大的也是她。
之前畢傑的事情,不也如此麼?
抉擇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換句話說,難道畢傑不養弟弟妹妹,柯雲飛放棄或許會更適合他的學業之路,她就真的開心了嗎?
不是的。
腦中交雜的畫面與聲音讓鍾彌皺了皺眉,她又倒了杯酒,剛送到嘴邊卻聽門鈴響。透過可視門鈴看見白渽,驚異且尷尬。
「是我。」他彷彿知道她正在門後,再次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