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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卓也猶豫了一下說:「方便麼?」
「方便。」她說,心說不方便我也不會說這話。
曾惜買的是小房子,資金有限,一室一廳,夠她自己生活,也作為她那幾個死黨約酒的據點。
她去年升了副理之後,認真歸置了家裡的陳設,收拾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有點日式風。陳卓走進來時覺得,挺清爽。
她在窗邊的小邊几上倒茶給他,在曾惜心裡,所有的領導都和老韓一樣是愛喝茶的人,她一視同仁。
「你家人呢?上次聽你說家人都在這兒。」他問她。
曾惜潦草的在心裡想你這記性還真好,不過她沒回答,只說:「您要是不喜歡喝茶,我給您倒杯飲料吧。」
陳卓是聰明人,誰還沒有個不能說的事兒呢,他笑笑說:「喝茶挺好,」又自動換個話題問她:「你在燒菜?」
他這一說,曾惜才想起來,她鍋裡的雜魚要燒乾了,趕緊回身往廚房去關火。還好還好,湯汁還剩一些,她提著鍋蓋正看著。
陳卓站到廚房門囗來,問她說:「怎麼樣?燒乾了麼?」
「還好,沒有。」她搖搖頭說,準備盤子盛出來。
陳卓看她忙活,生出閒聊的心來,問道:「燒菜難麼?」他自己並不會。
「不難啊,治大國若烹小鮮,道理都是一樣的。」曾惜往盛好的魚盤裡撒一把蔥花,她以前每次都是切好了蔥花,因為趕著吃最後忘了放,這次她倒記住了。
「你說什麼?」他湊過來問她。
曾惜隨囗一說,沒在意,端著盤子去餐桌了,說:「沒說什麼啊,」又回頭來道:
「我請您吃飯吧,當然沒什麼好吃的,就湊合湊合。」她今天頗大方。
陳卓站在原地說:「治大國若烹小鮮,是《道德經》裡的吧。」
她趕著去盛飯,一邊由衷的誇他說:「領導學識真淵博,呵呵」
陳卓被她誇得有點僵,心裡在說,你這是變相誇自己呢麼!不過他想,曾惜是個有趣的人。
他們有了同桌吃飯之誼,來往漸多。不過曾惜總是小民心態,覺得和領導的友誼永遠都得適可而止,太近了容易生矛盾,那就成了人微言輕自掘墳墓了。
所以陳卓在lync上問她,走不走?有順風車的時候,她就回他說,好啊,現在走。
但是她自己從不主動向他約車。有一天下了班,曾惜向質量中心的大牛請教有效性分析的手段,大牛不懼辛苦的給她講了七八種方法,他們又切磋了一下方差分析,結束時已經過了八點鐘。曾惜就順便搭剛開完會的陳卓的車回家。
陳卓開著車,一邊在講他們營銷中心的瑣事,曾惜忙著回顧她今天新學會的因素分析手法。曾惜能和陳卓有來往,也是因為他們坐一塊兒閒聊不尷尬,所以人和人要想相處好還是得氣場相宜。
他們間或交流幾句,陳卓電話響起來,他一手開車一手去找他放在車上的藍芽耳機,電話鈴聲不斷,他沒找著耳機,電話鈴聲停了。
他想想,算了,這個來電號碼他認得出,他光看著就頭疼
然而不過一會兒,電話又來了,響個不停,勢有不接不罷休的勁頭。
他微轉頭看了眼副駕上的曾惜,考慮一瞬,接了電話,按了擴音。
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講上海話;陳卓也用上海話和對方通話,他極盡剋制的保持涵養,控制著語速;即便這樣還是幾次被對方打斷,沒法把話說完;聽起來就是為了某件事爭執不下的樣子。
曾惜做人的準則是不管閒事,她獨善其身還來不及,沒有能力兼濟天下。
所以她識相的轉頭往窗外看著,看車窗外一片茫茫黑夜。
終於上海話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