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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要有人保持警戒,約翰尼。我們很幸運,或許,比我們所應得的幸運還要多一點,我們一直都有人在幫我們留意。」
「就拿創製憲法時的辯論來說,」辛恩法官說道,「要求保障正當的法律程式不僅僅是理論之爭而已。權利法案的採用,特別是第五修正案及第六修正案,在其背後藏有真正的恐懼,在殖民地歷史中確實發生過的真正恐懼。舉例來說,一六九二年在麻薩諸塞州的巫術審判。」
「在那些審判中,」法官說道,「法官都是門外漢,檢察總長是個商人。沒有任何一個受過法律訓練的人參與過法庭或是審判程式。巫術法庭,用了一個響亮的名字,奧爾及特米納的特別法庭,允許起訴人提示所謂的『光怪陸離的證據』,並且讓一群各式各樣的『巫婆』站上證人席做不利於被告的證詞。群眾中任何人嚷著要出來作證都可以,不論他的證詞是否有關聯或是在法律上是否恰當。結果有二十個人因為聽說、迷信及歇斯底里被判有罪,大部分的都被絞死了‐‐其中一個已經八十多歲了,事實上是被擠死的。同樣在華盛頓,因為缺少了正當程式的防衛,人們的名譽被摧毀而謀生的能力也癱瘓了。」
「而我們不能把此怪罪於國會,」法官說道,「過錯是在我們身上,不是他們。在一個擁有粗淺常識的環境中,國會的煽動家連一天也無法運作。是群眾的歇斯底里使其愈來愈茁壯。」
「這就證明瞭,約翰尼,」辛恩法官說道,「人民不總是可信賴的。人類即使是在民主之中,也太容易退化成為暴民。正因如此,辛恩隅對抗約瑟夫&iddot;科瓦柴克的訴訟隱含了足以摧毀全美國的暴風雪,約翰尼。誰能保護人民抵禦他們最壞的敵人‐‐他們自己,除非這裡的每個人能抓住每一個可能的個案且拒絕放棄?」
「知道啦,知道啦。」約翰尼說道。
辛恩法官停止踱步。他俯身向桌翻弄分類電話簿,斜眼看了看約翰尼。
「對不起,」約翰尼說道,「太多話讓我消化不良。」
法官點點頭:「不怪你,」他很快地說著,「我們回到正題。現在我告訴你,約翰尼,我要你加入陪審團的真正原因。」
約翰尼瞪大眼睛。
法官咬著唇,審慎地研究他。
「怎麼樣?」約翰尼說道。
「不,」法官說道,「我要你來告訴我。讓我們過馬路去拜訪約瑟夫&iddot;科瓦柴克。」
艾迪&iddot;潘曼在教堂前值下午班。他看起來已不再不快樂了。他邊走邊吹口哨,步子轉彎時還帶著陸軍的架式,那一股興奮的莊嚴使他的馬臉有了生氣,也有些許孩子氣。
他嚴肅地越過法官和約翰尼。在後方遊蕩的杜克萊&iddot;司格特是另一個故事。杜克萊&iddot;司格特不是一般忙於遊戲的男孩。他像個大人,為了要逃避成人的巨大壓力而退回孩童期。他長滿粉刺的臉是瘦削的,但卻有可怕的愁悶,他瘦削的肩膀處於緊張的狀態,他的興奮中有一股隱藏的渴望。
當他看到那兩個人時他似乎有些不安,好像約翰尼上星期五在彼得&iddot;巴瑞的店裡曾經見過的那種受傷的眼神又回來了,不過那只是一閃而逝。
他大膽地說:「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讓你們過去,法官。胡伯特&iddot;赫默斯說‐‐」
「我告訴你,杜克萊,」辛恩法官以無比誠摯的語氣開口,「如果約翰尼&iddot;辛恩或我要是準備讓犯人逃走的話,你就開槍射殺。這樣公平嗎?」
司格特男孩滿臉通紅。
「誰有儲藏室的鑰匙?」
「下面有守衛。」男孩懾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