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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醫院旁邊有賣假髮的,我明天去給福福買頂假髮。」
福福理解道:「沒事真誠哥哥!我習慣當雞蛋啦!嘿嘿嘿,等我病好了,頭髮還會長出來的。」
小小年紀的福福,說著安慰別人的話,小臉卻是藏不住的悲傷。她用力眨了兩下眼睛,止住了哭泣,「我不怕!剃頭髮一點都不痛,但是你們能不看我嗎,小禿頭的我太醜啦!」
許真誠垂下眼簾,說:「哥哥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他站了起來,拉著範哲安走出了病房。
回到家後,許真誠沒有多說話,到了陽臺邊站著抽了兩根煙。
範哲安從他手中的煙盒裡抽了一根煙出來,貼著他嘴邊的煙點上了。他已經過了覺得抽菸很酷的年紀了,現在在覺得偶爾抽根煙可以排解壓力的年紀。
兩人各懷心事地吞雲吐霧著。
「你現在還想當醫生嗎?」許真誠吐了一個煙圈,「我不經常看見這樣的事兒,但看見一次都受不了,醫生要每天都看見。」
範哲安學著他吐了一個煙圈,然後把煙圈打散,說:「我還是會當醫生。」
「我說的是你想不想,而不是你會不會。」許真誠勾起自己的長髮說,「你認定的事兒肯定不會改變,但你真的會喜歡這份職業嗎?」
範哲安沒有立刻回答,香菸在他指縫裡一點點變短,他又深吸了一口。心裡籠罩的朦朧霧氣在慢慢消散,一切都在變得豁然開朗。
這都得感謝許真誠,在無意間教會了他很多。
當醫生不單單是一份職業,更是一份責任,既然選擇了,就要承擔那份沉重的責任。
對他人負責就是對自己負責。
但需要的不單單只有責任感,還有能恆久堅持的信念感。
許真誠走到客廳裡,拿出了一把剪刀。
當範哲安看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任何徵兆地剪下一把頭髮了。
範哲安睜大了眼睛,看著許真誠就這麼輕易地把那頭讓很多人艷羨的長髮一點點剪了下來。
心中一痛。
範哲安走過去,把菸頭摁進菸灰缸,「許真誠,你剪的好醜,我幫你剪。」
許真誠把手裡的頭髮收集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這些頭髮給福福做頂漂亮的假髮正合適。」
許真誠總是能用輕鬆的語氣說出沉重的話。
範哲安拿過剪刀,看著他一邊長一邊短的頭髮,竟然無從下手。
許真誠在手機裡找了一個髮型,語氣輕快道:「也別剪太短了,給我剪成我大學時那種狼尾吧,不然我一下子不適應。」
範哲安看了一眼圖片的髮型,記住了,「我手藝也不是特別好。」
許真誠又點了一根煙,「沒事兒,你隨便發揮,反正你看著我不嫌棄就行。」
「許真誠,你抬頭。」範哲安聲音輕緩。
坐著的許真誠聞言抬起頭,就看見範哲安俯下身吻住了他。
這個吻很輕,很綿長,不像他們平時那樣大張旗鼓。
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吻,卻讓許真誠心動不已。
範哲安重新站好時,許真誠發現他眼眶有點兒紅,但又不像是哭。
許真誠笑他,「小孩兒,剪我的頭髮,你哭什麼?心疼我了?我覺得沒事兒,我對頭髮沒多大情節,留長髮是因為福福,剪頭髮也是因為福福,有始有終了。」
範哲安開始動剪刀了,每一下的動作都像他寫字一樣,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範哲安說:「你太好了,我捨不得放開你了。」
許真誠這根煙只抽了兩口就摁滅了,「你不是早就訛上我了嗎?」
範哲安說自己手藝不好,但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