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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沒有離開座席、下廳攙扶,而是稍稍挺直了腰身,保持坐姿向他還了一禮:
“諸位不必多禮,還請隨意入座。”
士人們齊聲道了聲謝,而後依照年紀、資歷,各自尋找對應的位置。
陳飛看著他們陸續坐穩之後,才再次開口:
“司馬先生乃潁川名士,公達、奉孝等無不推崇先生才學和品德,又稱先生淡泊名利,雖然歷任郡守、刺史屢次徵辟,卻從無回應。先生今日能夠親臨陽夏,確實令陳某喜出望外。”
司馬徽掬手一禮,微微笑道:
“使君過譽,老夫實在愧不敢當。老夫乃小門小戶,經學史籍、諸子百家雖然均有涉獵,卻遠不及荀氏、陳氏精湛,至於律令之學,更遠遜於郭氏。如今使君又有汝南二許為之輔佐,天下英才必然紛湧而至,大業必成矣!”
事實上,陳飛也不知道這位水鏡先生到底有什麼本事,自己又該如何發揮他的價值,畢竟就算是在《三國演義》裡,司馬徽唯一的作用,也就是為諸葛亮和龐統的出山做了一個鋪墊,而在這個時候,諸葛亮還跟著叔父諸葛玄在豫章郡和朱儁的兒子爭奪太守之位,更關鍵的是,臥龍先生如今年僅十四歲,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坐在陳飛下首第一席的荀攸笑道:
“德操先生過謙了,潁川郡雖然世族雲集,若論德才兼備者,必然首推德操先生、孔明先生二人。”
他說的孔明,當然是胡昭。
司馬徽連連擺手:
“公達如此謬讚,必然是取笑。潁川誰不知道,令叔荀彧文若,德行高雅,冠絕中原,他才是當今名士之典範!”
坐在第二席的許劭看起來想要開口,但瞥了一眼自家兄弟許靖,終於選擇閉嘴不言。
至於袁徽、華佗、袁敏、以及剛剛上任的郭鵬,在他們面前當然只能甘當綠葉。
終結這頓“商業互吹”的,當然只有陳飛:
“我知道,司馬先生仰慕伯夷叔齊之志,一直沒有入仕,如今兗豫二州初步平定,百姓急需重新安定下來,正需要各家士人引領民眾,先生若能率先垂範,陳某自然欣喜,若是依然不願為官,我亦不會強求。”
司馬徽稍作思索,微微嘆道:
“使君言辭如此懇切,老夫又豈能毫不動容?只是老夫飄零一生,雖然喜好讀書,也多有授徒,但私下揣度,自己實在沒有理政之才,又不懂兵法,若是使君委以重任,恐怕耽誤軍國大事。聽聞胡孔明、荀仲豫(荀悅)在潁川開辦郡學,廣收學子門徒,以為州郡府衙所用,老夫亦有此意,還望使君恩准。”
他既然已經說得這麼明確,陳飛也不再相勸:
“也好,先生才學廣博,若能教授更多學子,日後他們為官治民,也不失為兗豫二州百姓之福。”
司馬徽拱了拱手,順勢說道:
“多謝使君體諒。老夫雖然只能教書育人,但身邊這幾位賢士,皆有治國安邦之才,還望使君善加使用。”
陳飛微微笑道:
“有勞先生稍加介紹,也讓我識得諸位賢才。”
司馬徽伸手指向了一名身材瘦削的中年人:
“安定梁孟皇(梁鵠),舉孝廉出身,鴻都門徒,歷任尚書郎、選部尚書、涼州刺史,廣有善名。曾師從於師宜官(著名書法家),其書法造詣還在蔡伯喈(蔡邕)之上。”
畢竟是做過尚書和刺史的人物,梁鵠的氣度遠非草野隱士可以比擬,他略帶矜持地點了點頭:
“老夫年近百半,顛沛一生,如今豫州安定,家鄉卻不得返回,願隨德操先生,一同於潁川授徒,還望右將軍應允。”
陳飛卻沒有答應,反而笑著搖頭:
“涼州自古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