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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打了一轉方自回返人間。
赫連宜的指勢被丁原仙劍斬斷,不驚反笑,讚了聲“好!”左腕微振,一束水袖層層疊疊罩向丁原頭頂。
丁原劈落仙劍後,胸口就像灌了鉛似的難受,被對方無形中迫來的龐大氣勢,壓得近乎窒息。
這才體會到阿牛剛才一招間支撐得是如何辛苦。自他踏出潛龍淵,轉戰萬里,尚是首次領略到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眼見赫連宜的水袖打來,空中一蓬蓬橙光瀰漫,竟判斷不出對方的招式鋒芒究竟指向哪裡。
只覺得自己原本以為滴水不漏的防禦,突然之間變得到處都是破綻,赫連宜的水袖幾乎不必花費任何的氣力,便能把自己打得千瘡百孔。
好在他對敵經驗極為豐富,電光石火裡不退反進,施展穿花繞柳身法,一頭鑽進赫連宜跌宕飛舞的水袖之中,消失了蹤跡。
一如游魚靈動輕盈的穿梭在看似毫無可能的縫隙之間,仙劍緊貼胸前,將燃燈居士自創的獨門絕技,發揮得淋漓盡致。
“啵”的一響,雪原仙劍終與水袖撞擊在一處。
赫連宜的攻勢為之一滯,一瞬裡露出些許空隙。
丁原身形拔雲飛騰,脫出重重橙光,在高空一個盤旋,飄落回阿牛身旁站定。頭頂髮簪“啪”的斷裂,黑色長髮隨風起舞,飄蕩在身後。
丁原任隨髮絲舞動,伸指在雪原仙劍上輕輕一彈,竹劍發出“叮”的金石之音。
丁原道:“雲水一線,天衣生隙。赫連宜,你終究心魔纏身,情恨鬱悒,難臻圓滿。不然適才一招,丁某縱是插翅也難飛出!”
赫連宜嘴角輕微一動,明白丁原有意為之,想借此擾亂自己的心神。可還是忍不住勃然冷笑道:“臭小子,說什麼廢話,看招!”檀口輕啟,一束橙芒如劍,經天激射。
丁原仗劍封架,阿牛則發動《天道》星圖中的“週而復始”劍式,揉身再攻。兩人一攻一守相得益彰,並無任何的言語交流,卻遙相呼應,如有靈犀。
三人你來我往激戰一團,轉眼便是二十餘招。
方圓數十丈內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激撞四濺的流火罡風不斷撲向四周的玉手蓮臺。仙山數百弟子陣列在前,勉強護得賓客無恙。
有道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那些修為略低一些的弟子,早已瞧得頭昏眼花,分辨不清三人的身影,只覺得橙、白、銀三股雲柱越轉越高,不住膨脹交織,直似要將頭頂的老天也捅出個窟窿來。
如年旃、淩雲霄這般的天陸頂尖高手,卻是如痴如醉,眉飛色舞。
有些師長還間或向門下弟子指點讚歎幾句。可憐那些弟子,腦袋都脹大了,也只能口不應心的點頭稱是。
饒是丁原、阿牛功力非凡,在赫連宜面前也無濟於事。兩人的攻招往往被對手一觸即潰,再精妙的招式亦形同虛設。
赫連宜好整以暇,分明還留有餘力,只赤手空拳與丁、羽二人周旋,穩佔先機。
可誰也不會因此小覷了丁原與阿牛。需知昔日天一閣一戰,為對付闢星神君,仙閣不僅盡遣六大高手出陣,更擺下了海天劍陣,全力拒敵。到最後雖剿滅了闢星神君,但也賠進了樊婆婆。
丁原與阿牛能與赫連宜酣戰到這個分上,已屬難能可貴,換作別人,有那份出戰的勇氣就已足以換來眾人的翹指稱道。
阿牛已完全沉浸在星圖天地中,再也感覺不到驚懼與慌亂。
他生性堅忍厚重,此刻更如同一尊磐石佇立在赫連宜跟前,明明已被沒頂的駭浪吞噬,可退潮之後他依舊能巍然不退。十成攻勢裡,反倒有六、七成被他硬接下來。
而丁原則更像一股捉摸不定的長風,飄忽往來,在外圈遊鬥,一力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