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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看不清,但耳朵卻分外靈敏,側耳去細聽,果然聽見了幾聲伶人的戲腔,又間或聽得了一點似是有人喝醉了酒,爭吵不休。
她猜測自己還沒被運出城,那尚未到絕路,還有逃出去的機會。
尤其這勾欄里人多眼雜,好做遮掩。
於是江晚吟便假意屈服,輕聲道:“今日我命該如此,我知我是難逃一劫了,我也是個想的開的,既然逃不過我也沒法子了。剛剛我濺了一身的血,頭髮亦是沾了油彩,汙臭不堪,你們至少讓我先清洗清洗,否則我如此模樣,你們也能下的去手?”
她一開口,賀老三才注意到她的狼狽。
尤其那血跡沾的她滿手都是,臉頰也是,濃重的血腥氣燻的人直頭疼。
天亮還有一會兒,且這勾欄裡都是他們的人,賀老三剛剛當街都能把她擄走,料想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也逃不掉,於是答應下來。
“不過,你可別想逃,這是五樓,摔下去必死無疑,且我們就在這看著,周圍也都是我們的人,你若是敢耍手段,可別怪我無情。”
他又警告道。
“不用你說,我清楚。”
江晚吟道。
“算你是個識趣的!”
賀老三見狀,這才叫婢子送了熱水來。
江晚吟瞥了眼,發覺這婢子的身量跟自己差不多,又想起這些日子模仿長姐的聲音學到的本事,心生出一計,紅著臉叫了那婢子過來,同她耳語了幾句,索要月事帶。
那婢子轉頭又去找賀老三。
女子月事汙穢,最是忌諱,每每此時不許出現在任何婚喪嫁娶的場合,便是連夫君,也大多忌諱的分房。
一聽得江晚吟當真要了月事帶,兩個人罵了句晦氣,皆眼不見為淨地守在了門外。
臨走時,又點著那婢子道:“你看好了,她要是敢尋死或是敢跑,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那婢子唯唯諾諾地應是。
江晚吟就是要借月事逼這兩個人離開,像陸縉這樣的君子不在意,她記得當日她不適時他還替她按揉了一晚上,但尋常人還是十分在意這個的。
果然,這刀疤臉中了計。
等他們走後,剩下的這個婢子便好辦了。
沐浴前,江晚吟又看向那婢子,拔出了一個珠釵壓低聲音道:“你過來,這個給你,你換我出去行不行?”
那丫頭白了她一眼:“我就知你賊心不死,答應了你,我可要沒命的,你別痴心妄想了!再說了,外面都是我們的人,你別想逃了。”
“你當真不要?這可是南珠。一顆價值百金。”
江晚吟捏著珠釵,只見那釵尾嵌著一顆碩大的南珠,直看的人眼熱。
那丫頭被江晚吟一勾,起了貪心。
人雖不能放,但這東西白拿不白拿。
那丫頭撂下了瓢,走到了江晚吟面前,打算搶走她的珠釵。
江晚吟原本也沒想賄賂她,她賭的是人的貪心,要這丫頭主動靠近她,順便引她多說幾句話,學學她的聲音。
果然,這丫頭上了鉤。
等這丫頭靠近的時候,江晚吟捏著早已準備好的帕子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嗚嗚。”
那丫頭此刻才反應過來中了計,拼命的掙扎。
“你也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了。”
江晚吟按著她不放,一直捂的她暈了過去。
捂暈這婢子之後,江晚吟利落的剝了她的衣衫換上。
緊接著,她小心翼翼地拖著這丫頭塞到了床底,又飛快地從箱子裡挖了兩團油墨,抹到自己臉上。
然後便起身大開了窗戶。
開窗時她故意將聲音弄的極大,